“君上,即便你宠爱这位姑娘,也不能将皇妃主子的喜好、说过的话,全部与她分享。纵使她成为幽九州的新女主人,奴婢们也是不认的!”
春胖忿忿不平,含泪控诉。她那可怜的皇妃主子,含冤而死还不够,连她的丈夫都不愿为她申冤昭雪吗?
穆令渊鹰眸闪过阴鸷杀意,若非玉青初在怀,他必定不会留四大侍女的性命。连自己的主子是什么样的人都看不明白,要她们何用?
玉青初拿木棍敲打春胖的肩,说:“春天啊,咱们……”
“奴婢叫春胖。”
“好好好,你叫春胖。我说春胖啊,咱们能不能心平气和的说话,能不能先把个人恩怨放到一边,说点正事儿?”
玉青初循循善诱,可惜人家不领情。
春胖嗤笑,昂首垂眸,耿直道:“奴婢们有重要的事情禀告君上。等奴婢们完成使命,便会追随皇妃主子而去。上天入地,奴婢们只认段满满!”
穆令渊冷冷的盯着她们,虽怒她们对玉青初的态度,但她们对段满满的忠诚是他最为感动的。
玉青初眼睛泛红,泪水一瞬间流出。她吸吸鼻子,抬手抹掉泪水,跪在她们的面前,哽咽着念道:“神佛渡我总无缘,半身净来半身尘,偷得天机三分警,猜得人心五分田。”
春胖鄙夷的笑容僵住,秋膘惊讶的捂住嘴巴,夏肥和冬圆陷入迷茫。
玉青初用衣袖抹掉脸上擦不完的泪水,哭着说:“你们四个丫头,整天只会气我!等我哪一日回到我的那个时代,你们后悔没用啦!”
“皇妃主子,你……你没死?”夏肥试探着触碰她的手,又胆怯的缩回去。
玉青初嘟嘴不高兴的说:“怎么?怕我是鬼吗?”
“没有没有,就是……你变的……我们认不出你了。”秋膘也难以相信她是段满满,可是刚刚那些话明明是段满满平时喜欢数落她们的。
玉青初叹气,扳着手指说:“来,对个暗号。我说上句,你们对下句。”
四人齐点头,有点小紧张的睁圆眼睛,盯着她看。
玉青初竖起食指,“宫庭玉液酒。”
夏肥立即对上:“一百八一杯。”
玉青初竖起中指,“春季里开花,十四五六。”
春胖立即对上:“六月六看谷秀,春打六九头。”
玉青初看向秋膘,“秋水共长天一色。”
秋膘开口即对:“落霞与孤鹜齐飞。”
最后轮到冬圆,玉青初不必动口,直接一个手指:开枪!
冬圆双臂交叉在胸前:格挡!
暗号对上了,动作也对上了。
玉青初委屈的坐回穆令渊怀里,难过的呜呜呜哭起来。
四侍女瞠目结舌,刚刚消除的疑心再次恢复。这个娇柔造作、又丑又黑的小姑娘,肯定不是她们的皇妃主子。
玉青初抽泣着,质问她们:“为什么给自己改名字?我给你们取的名字不好听吗?”
四侍女无言以对,她们低头看看自己的身材,异口同声的说:“皇妃主子说过,一切用事实来证明。”
玉青初气的想摔盆走人,这是什么破理由?
“此正名,非彼证明啊!”
嗷呜,头好疼,好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