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穆令渊忍无可忍,如果他的腿能动,一定把这聒噪的家伙踹下去。
季妙棠委屈的往玉青初身边挪挪,手指捏住她的袖子,委屈的皱巴着脸。
玉青初噗哧笑了,故意往穆令渊的怀里坐坐。
季妙棠也不恼,小口喝着鸡汤,问:“皇妃妹妹,你果真舍得他们?”
“当然不舍得呀。”玉青初用袖子为穆令渊擦擦下巴的汤汁,满不在乎的说:“花名册里的奸细仅是流云战团中最容易发现的高层。谁能保证三年时间,人心不变呢?”
“我就没有变。”季柔桑娇娇嗲嗲的贴在玉青初身边,“我永远和姐姐站在一起。”
“嗯,乖!”玉青初摸摸季柔桑的小脑袋,对季妙棠说:“胡六道和张盛真的要反吗?吴信言和焦大头的死,真的冤吗?还有今日要烧死春夏秋冬和孟十三等人的那群人,他们又怀着怎样不可告人的野心呢?”
“说话实,连春夏秋冬,我都不想信了。她们与一群男人整日混在一起,谁知道幕后谋划的人有没有她们呢。”季妙棠懒懒的倚靠在石壁上,望向悬崖上渐渐出现的紫色身影。
说说笑笑间,十几名紫煞攀绳而下,他们悬停在半空,垂首向穆令渊请安请安。
“拜见君上!”
同时,一个腰佩长剑、左眉有疤的少年落在石台上,跪在穆令渊面前含泪道:“属下无能,属下有罪,请君上责罚!”
“左佐啊,少些废话吧。这万丈悬崖,即便你家君上也无能为力。”玉青初伸手想按左佐的肩,未曾想他竟然目露凶光,那肩更是往后一躲,无声的拒绝和防备。
玉青初乐了,看来左佐和右佑还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嗯,要不要来个惊喜啥的?
左佐欲开口询问穆令渊的伤势,却听她用几乎听不清的气声说了四个字。他如遭雷击,睁大眼睛难以相信的盯着她。
玉青初哼声,扭头对穆令渊说:“夫君,还要多久啊,我这弱不禁风的身子经不住累啊!哎哟哟,我好累啊,我要累晕了。”
穆令渊单手环在她的小腰,对左佐下令:“多放几根绳子下来,拉我们上去。”
“不行,我太累了,抓不住绳子。”玉青初眯着眼睛,小手捏起兰花指放在额角,浑身无力的倒在穆令渊的怀里,嘴里啐啐念:“哎哟!我的脑瓜仁儿疼!我的眼珠子疼!我的耳朵眼疼!我的太阳穴疼!……哎哎哎哎,你放下我!”
左佐向穆令渊说一句“属下僭越了”便单手抱起玉青初,另一手抓住绳子用力一甩,悬崖上的人立即往上拉动。
玉青初气得说不出话来,凭什么她要第一个被带上去?
左佐高喊一声“右”,便有另一个紫色锦袍的少年落下来,抓住玉青初的双腿,几乎将她倒吊着带上悬崖。
玉青初内心翻滚着熊熊怒火,满肚子问候左佐、右佑的“脏话大辞海”偏偏卡在喉咙里发不出声音。她感觉到脑袋充血后昏沉沉的,视线模糊得无法看清楚穆令渊等人的情况。只觉得头晕目眩,胃里酸苦的闹腾着。
不知过了多久,在眼前一片模糊近似黑暗之时,突然一道白光闪现,刺得玉青初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