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罗战来说，他身上的秘密到现在其实并不需要特别保密了。

穿越者？

叶武估计早就和卡尔说过了，况且对于整个宇宙来说，穿越者这个概念其实已经被无限淡化。

为什么？

因为宇宙很大啊！

一个生命从一个文明到另一个文明，他可能一生都无法回去，这种的情况，和所谓的穿越又有什么区别呢？

当然，他这个穿越和普通意义上的穿越不一样，他这属于穿剧！他知道这里的很多事情。

而这种事情，对于卡尔来说，显然还是没有想到的那一层。罗战通过刚刚的对话，也确定了叶武并没有告诉卡尔更多的事情，否则他就不会是这样的回答。

“好了，我的秘密暂时你是不可能知道，我也不可能告诉你。而且，告诉你的话，你可能也接受不了。所以还是聊一聊别的吧，说说，你为什么那么渴望让虚空降临呢？按理来说，虚空世界是我们都要不了解的世界，万一有什么虚空生物降临宇宙，人家直接弄死你呢？”

罗战看向卡尔，轻声道。

卡尔摇了摇头，道：

“你说的我也想过，但是，随着我对虚空的不断深入研究，我发现，虚空世界的降临其实并不是人为能够阻止的。不管我去不去做，宇宙的发展就是这样，从核前文明，到宇航文明，再到造神文明，然后，就是虚空。而我本人呢，对于虚空世界，也是很好奇的，所以我并不介意虚空世界的降临。而你说的虚空神灵会弄死我...或许吧，但我作为死神，对于死亡，其实并没有那么排斥。更何况，我研究了这么多年的虚空，不说多么强大，至少，也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听到这话，罗战眼神微眯，沉声道：

“你有自保能力，那宇宙的其他人呢？虚空降临，会有无数人在这其中死去，而你这个死神，也不会给他们重生！”

卡尔点了点头，道：

“确实。”

“不过罗战，你知道吗？在文明的进展过程中，通常都会伴随着无数的战争与死亡。你存在的时间太短，看过的文明太少。对于整个宇宙来说，你所谓的那些无数人，很渺小！在整个宇宙的文明发展过程中，他们的死亡，连一点浪花都掀不起来！在漫长的岁月中，这些，都将消失。而真正存在并且永恒不变的，是科技的进步，是知识层面上的升华！”

“你是个疯子！”

罗战眼神凝重地看着卡尔，卡尔说的这些话其实很大一部分都是正确的，站在整个宇宙的层面，连神都是渺小的，更别说普通人。

但是，他和卡尔的思想不一样。

卡尔可以为了更高的知识，为了自己的乐趣，研究虚空，在整个宇宙中制造死亡，但罗战做不到。

他太年轻，在一群几万年的大神面前，他的神性微乎其微。这些大神可以面无表情地毁灭一个文明，张口就是无数生命的死亡，就像是在看待一群蝼蚁一样。但他，无法做到这一点。

“疯子？呵呵，罗战，我原本以为你已经接触到了一些虚空方面的东西，理念上会发生一些变化，但现在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稚嫩。”

卡尔有些失望。

“算了，反正，现在时机也快到了。”

罗战眉头一皱，问道：

“什么时机？”

卡尔看了罗战一眼，轻声笑道：

“这个东西明显不是已知宇宙的生物体，而是虚空生物的一部分，这种东西从虚空来到了已知宇宙，你说，这是什么时机？”

罗战脸色突然一变，原本还比较轻松的姿态瞬间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你是说，虚空降临？！”

卡尔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可是，这只是一只触手而已啊！它怎么可能成为虚空降临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