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亚背着小书包回家的时候,一进门就发现自己那个不着调的老爹正蹲在地上,举着个小旗子一挥一舞的在哪喊着:加油!加油!来喝杯水……加油!加油……
守鹤从小丫头的书包里探出个脑袋,也瞪着个黑豆一样的眼睛,看着自己的饲主,想不通他又在发什么疯。
回手关上门,小丫头带着疑惑不解的眼神,驮着已经从书包里爬出来,跑到她脑袋上站着的守鹤,一起走到了里昂的身边。
“老爸,你这是在做什么啊?看比赛也不能……这是啥?”
守鹤从索菲亚的脑袋上跳了下去,落在了沙发上,还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惊讶的指着沙发前的茶几下面。
顺着守鹤的小爪子,小姑娘看到了自家的茶几最底层,一坨好像面粉糊糊,又好像半干的油漆一样的东西,正在不停的蠕动、变形、分解,又不断地融合在一起。
小姑娘抬头扫了一下四周,心里有了答案。
“老爸……你不要告诉我说,这个是……小黑吧!”
毒液自从来了家里,就直接替代了守鹤,变成了金字塔的最底层,索菲亚亲切的给他取了一个中文名字:小黑。
要不是毒液声音太大,又总是不听话的跑来跑去,现在也应该在索菲亚的书包里,跟着上了一天的课才回来。
…………
里昂一直专心致志的关注着毒液的变化,监察着他的生命体征,还真就没注意,时间居然过去的那么快,索菲亚都已经放学了。
“呦,回来了,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啊,我买了好大一只鱿鱼回来,等一下给你做铁板鱿鱼吃!”
索菲娜一边把书包放下,一边抬头看着她老爸,眉毛一高一低的说道:“爸,你想转移话题。”
转移话题?
那怎么可能,有什么好转移的。
“我是真的买了鱿鱼,还有麻花和……”
“爸~!我在问它!它是小黑吗?你给它吃什么啦!”
可以说,不愧是里昂的闺女,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变异、生病,中毒什么的,直接抓住问题的中心,一眼就看出,是她爸一定又给毒液喂了什么东西。
里昂拍拍小姑娘的脑袋瓜:“放心,我什么时候做过不靠谱的事情啊,无非是给他喂了一把一米多长的剑而已……”
索菲亚含着下巴,翻着眼睛看里昂,直到把里昂看的有点不舒服了,才叹气说道:“就算给他吃个数学书也好啊,为什么要喂……剑?!
这靠谱吗!爸你是咋想的啊!”
里昂的注意力全在小姑娘的书包上,他很怀疑,那个书包里,现在还有没有书……
“哎呀,放心,我什么时候做过……你哪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嘛!
咳!索菲亚,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毒液的来历嘛。”
索菲亚担心的看着已经找不到脑袋在什么地方,怎么看怎么像鼻涕虫的毒液,回头对着里昂点了点头。
里昂解释道:“我刚才给他吃的……剑。其实就是和他一样的共生体,只不过毒液平时看着像橡皮泥,那个看着像一把剑而已。
共生体同宗同源,像什么互相吞噬啊,分裂出新的共生体啦,都是正常的现象。不用担心滴。”
小姑娘听完了她老爸的解释之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回问到:“那你说过,毒液以前也吃过其他的共生体,名字特别有趣的那些,什么暴乱什么屠杀的,他之前也是这样么?”
里昂摇摇头:“牛肉粒和烤全牛当然不是一样的,这个共生体,那可是所有共生体的祖宗!
诶?这么说来的话……哄堂大孝了属于是……”
里昂低头看着还在不断变形的毒液,心想:这一波,最后醒过来的,还不一定是谁呢…………
………………………………
又和索菲亚一起从下午一直看着毒液直到晚上,毒液的状态一直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只是在无意识的慢慢的移动着,等到索菲亚吵着饿了要吃东西的时候,已经天都黑下来了,毒液也一点一点的从茶几上挪到了屋外的草地上。
反正已经到了屋外,里昂弄出了一个分身去盯着毒液,看着他不要让毒液跑到太远的地方,自己带着索菲亚,支起了烤炉就开始准备上晚饭了。
里昂没骗索菲亚,他确实买了超大的鱿鱼回来,而且还不是一只。
因为家里的大胃王太多了,就连小姑娘索菲亚也因为远超普通人的身体素质和运动量,是一个实打实的干饭王。
整个大苹果城的自助餐厅,这父女俩都是鼎鼎有名的人物,属于一进门经理就跑出来弯腰鞠躬求放过的那种。
铺好一个大铁板在炉子上,里昂直接用机械王的能力弄了一个抹灰的铁铲子出来。
铁板鱿鱼这种活计,里昂也是第一次弄,好在没吃过也看过,费了两条触手做实验,里昂也弄得像模像样了起来。
索菲亚吃东西还是很有规矩的,没有自己先动嘴,而是等着她的老父亲抽出手的时候,才一起品尝了起来。守鹤已经端着盘子等了好半天了,第一口是它先吃的。
第一只大鱿鱼很快就被三个大胃王吃掉了,亲自动手一次之后,里昂就又弄出了一个分身去弄吃的,在许下了一箱啤酒的工钱之后,里昂得以休息,和索菲亚,守鹤一起,吹着晚风,吃着麻花,等着食物自己送上来。
……………………
在吃到第三个大鱿鱼的时候,之前去看着毒液的分身飘飘悠悠的回来了。
“本体,我觉得,你得过来看一看。”
呦呵,听着,好像还有点意外情况啊。
嘱咐索菲亚留在原地,里昂和分身一起,来到了院子边缘位置的一棵大树底下。
“毒液呢,在哪。你别告诉我,你把他的尸体埋在这棵树下了吧。”
里昂的冷笑话连自己的本体都不愿意搭理他一下,分身连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自的说道:“毒液,或者说,之前是毒液的那个小东西,一直慢悠悠的漫无目的的到处爬,他在爬到这颗树下的时候停了下来,然后,好像是经历了一个……冷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