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连见二人都是这个意思，也跟着点头，不过还是感慨“大姐也太可怜了些……”

不想听关于萧青岚的任何事。

萧凤归淡淡地打岔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的好二哥，妹妹我就要参加春闱了，你的举人还没着落呢，有时间关心别人，不如考虑考虑自己”

提到这个，萧行远的表情便垮了。

他耸拉着脑袋嗡嗡地“谁叫七妹妹你这般聪慧，是读书的好苗子，哪像我”

萧凤归没有接话，经历了萧青岚一事，有好多话她都不想再说了。

只管顾好自己。

她能鼓励萧行远一辈子吗？

当然不能。

该说的该做的她都做过了，没有什么遗憾。

萧行远他们若是没办法自己改变，日子过得不幸福也没有法子。

萧行柏敏锐地感受到了萧凤归的改变，可要说哪里不一样，他又说不上来。

好似经历了一个晚上，自己的妹妹似乎冷淡了不少。

或许是错觉吧。

他想。

三人又说了会子话，萧凤归才送萧行柏和萧行远出绛雪轩。

“姑娘，您今日似乎心情不佳”

梧桐给萧凤归磨墨时，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萧凤归笔尖未曾停留，在纸上缓缓落下一个利字“没什么， 可能是没休息好吧”

梧桐便不说话了。

直到晚上，碎玉趴在萧凤归的大腿上舔毛“赵姨娘被拉走了，二夫人只给了五十两银子，买了两口薄棺”

萧凤归目光落入院门处。

曲氏已经被赵姨娘母子折磨够了，最后只给五十两银子买棺材已经算仁义至尽了。

说不定这两日曲氏还被萧青岚缠过，根本没休息好。

赵姨娘又吓了她一跳，少说半个个月她都不想再沾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她现在已经把那间院子锁了，萧青芳私下里给萧青岚烧过纸，被曲氏发现了，当场骂了她几句，责令她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不要乱跑”

萧青芳?

萧凤归懒散地躺在美人塌上摸碎玉的毛发。

她倒是跟萧青岚感情很好。

看她这样子，没受萧青岚影响?

“你猜我还听到了什么劲爆的消息，跟你有关，啧啧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碎玉伸出爪子勾萧凤归的头发。

萧凤归嗯了一声，询问似的看着碎玉“是不是跟萧青岚有关，萧青芳知道，烧纸时自言自语说出来的”

碎玉喵呜一声“对，你猜对了！上次你中咒术，我们不是猜测过吗？都以为是辛青蓉收买丫鬟收集的，其实根本不是丫鬟，就是萧青岚干的！”

“那个时候，萧青岚不是来过你院子两回吗？就是那时候，她拿走了你的头发”

萧凤归越听，眼神越冷。

这么说，萧青芳是知情人了。

萧凤归只觉得齿寒。

她被下咒术，那都是好几个月之前的事儿了，萧青岚做了这种事，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来绛雪轩与她唠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