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凤归冷哼一声,她明白两个人在想什么“鱼水县一事,你们都知道的吧,别跟本官打马虎眼!也不要想着推三阻四!鱼水县形势那般严峻,你们一个是通判,一个典薄,一个税课大吏,居然还有心思在花楼喝酒,百姓的身死生计你们是一点都不放到眼里,该死!”
萧凤归的话一出,四周看热闹的百姓都沉默了。
不少人都用诧异震惊的眼神看着萧凤归。
他们丝毫没有想到,这位新任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不过虽然诧异,但不曾感动,谁知道会不会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为了铲除异己做出的表面功夫。
他们这些老百姓还是看热闹就成,最好别把希望放到这些鱼肉百姓的官员身上。
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还不如可怜可怜自己,晚上有什么吃的填饱肚子,田里的庄稼收成如何 ,够不够交赋税。
花席和徐文信一顿,然后纷纷苦了脸色,一副束手无策的模样。
“大人啊,您可知,鱼水县令是个贪得无厌之人,咱们何曾没有补救,只是发下去的粮款就跟无底洞似的,怎么都填不满,那鱼水县令依旧不知足,还要张口要,您是不知道,我们为此事可伤透了脑筋啊”
花席语气悲痛,面色惭愧,拽着袖子摇头叹气。
徐文信接着掩面而泣“大人,不是下官不处理,您也知道,麻阳郡没有郡守,也没有知州,相当于群龙无首之境,好些决策咱们都不敢专断呐”
萧凤归看着二人表演,那演技,她若不是提前了解了大概。
看到这二人的话和表演,估计也会怀疑是鱼水县贪污粮款,他们不敢做出决策了。
实际上,这几个人就是尸位素餐,占着位置不干实事。
暗月楼的探子来报,鱼水县令早已病倒,里面的老百姓也被重兵把手,关在了县城之内。
但凡有一个人敢逃出来,就会被乱箭射死。
而这些兵,就是上官骁派出去的。
外面的人不准进去,里面的人不能出来,便是县令都不行。
鱼水县内的情况谁都不知道,只知道从县城内时而飘出一股股恶臭和浓烟。
可想而知,此事若再不处理,会连累多少无辜人。
“所以,你们也是没办法解决鱼水县的事,是不是?”
萧凤归嘲讽地看着花席和徐文信二人。
他们听到萧凤归的话,悄悄看了萧凤归一眼,刚好看到她眼中的嘲讽和讥诮,后心一凉。
“是,是啊,大人,正是如此,不是下官们不管,是下官们管不了……”
徐文信擦着额头上不存在的汗,点头哈腰地回应。
萧凤归嗤笑一声“把刘为负这个狗东西嘴里的抹布给本官拿开,本官有话要问”
马上便有皂卫上前,老老实实拿走了刘为负口抹布。
抹布被拿走,再也憋不住的刘为负被臭味熏的吐了一地。
“呕~”
刘为负狼狈地趴在地上大吐,萧凤归皱眉“大胆,居然敢当着本官的面做出如此不雅的动作, 来人,砍掉他一只胳膊作为惩罚!”
刘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