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侄俩不知说了什么,一刻钟后,大长公主面色惨白的离开皇宫,才回到府里便晕倒了。
听得大长公主晕倒的消息,小皇帝可不管对方是借病示弱,还是借病要挟,大手一挥,大长公主便居家休养了。
至于驸马,被小皇帝调到外地,先待个三年五载,过后看驸马的表现再来决定他的归属。
大长公主与驸马的独子也给小皇帝寻个由头外派了,归期未知。
小皇帝此举太突然,众人纷纷猜测他向大长公主下手的原因,消息灵通的人闭紧嘴巴,没打算沾惹是非。
荣李利用这事打压了大长公主的气焰,一是为荣家出气,二是助小皇帝进一步掌控皇室宗亲。
敲掉上头那几个硬骨头,剩下的自然不足为惧。
说起大长公主和原身的恩怨,只怪原身太好看,不然也不能被启宁帝一眼相中,将他推到人前做那颗棋子。
原身的品貌令大长公主动了心,有意在启宁帝驾崩后,将原身纳入她府内,只做她一个人的内侍。
便是不能做什么,单单看着他的脸,都能叫她欢心,即便她早有驸马及一干面首,也无所谓。
原身清楚大长公主的意思,屡次拒绝,言明余生只想归乡生活,无意攀附大长公主,因此惹怒了她。
启宁帝的突然离世,打得众人束手无策,原身的借势而起,很是碍了一些人的眼,尤其看着他越发受小皇帝信重,而他们始终被排斥在外时。
纠缠到现在,大长公主心里早没了往昔的情意,只想拉下荣李,好为她的儿子争取一个位置,扶摇直上。
再往下,说不得她还能畅想一下女帝的位置,权势面前,自要无所不用其极,只为打到敌人。
因此,大长公主的目光放在了荣家人身上,再怎么谨守本分,也总有疏漏的时候,全子泉又糊里糊涂的递了把柄过来,可不就被她利用了?
但现在加以利用的是荣李,病倒的是她,待她病好,也没办法恢复从前的荣光了。
解决完一事,又生一事,前脚全子泉教训了两个嘴臭的人,后脚原身的侄子,荣燕明就对敢非议他大伯的人拳打脚踢。
被打的人因着心虚,只抱头护住要害,根本不敢还手,谁让他方才竟然说起小皇帝的不是了?
荣燕明一顿老拳下去,看着说错话的人鼻青脸肿的样子,胸口郁气尽消,临走前不忘了再次警告他小心祸从口出。
话落,荣燕明转身就走,过了一会,被打的人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自认倒霉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书院不可以打架,但只要不被抓住,年轻人之间的争执便不算什么。
坐在椅子上,荣燕明想起那人的混账话仍是气怒难平,但打也打了,又不能把人弄死,只能算了。
原身是无后,但他有弟弟有侄子,再不济还有外甥,难保不会让人怀疑原身仍有窃国的可能。
虽受原身影响,荣家上下皆谨守本分,从未有过妄想,然他们身正,却奈何不了他人眼歪,总是私下议论纷纷,揣测原身的不臣之心。
荣燕明自小便被父亲教导要尊重大伯,护着大伯,不可被人挑唆,惹上泼天祸事,听得多了,也便记在心里,时刻约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