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在勤政殿没忙完,准确说,皇上正在勤政殿中头风发作。
看着眼前还在争吵不休的张廷玉与隆科多,他倒是颇能理解皇后的头风了。
庶出夫妻,疼一块儿了。
张廷玉和隆科多争吵的事情依然是关外赈灾事宜。
赈灾的事情原本属于箭在弦上,一刻都等不了。
结果隆科多竟仗着朝中的势力,让户部足足延迟了三天才将一应赈灾物资的单子提交了上来。
结果,在赈灾的人选上二人又开始争论不休,关外催促的奏折都已经递到了皇上的案头上,第一批赈灾的车队还没有出发。
此刻的皇上,看着蹦跶着维护自己旧贵族利益,丝毫不管自己与朝廷颜面,也不理会已经有百姓已经饿死的隆科多两眼冒火,若非是担心朝野诟病自己杀害旧人过多,皇上真想这就撸起袖子冲到台下,当场结束了隆科多聒噪的一生。
最终,皇上以大量赏赐安抚了隆科多后,这才让他勉为其难的闭上了嘴。
消息传到太后耳中,太后一声叹息,皇上明明心情不好依然赏赐,那便只有一个可能,要让对方去死了。
太后想到之前安陵容问自己究竟要舍弃谁,保下谁的问题,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唤来竹息,让她遣人去安陵容的繁英阁传旨,让安陵容这几日都不必来自己这里了。
然后又让竹息亲自去勤政殿中去请皇上过来和自己说说话。
到了晚上,安陵容在繁英阁中见皇上迟迟不来,也不在意,只是让人将已经冷掉的饭菜重新热热,自己一个人吃。
宝砚有点担忧地看着安陵容说:“皇上从不曾对娘娘食言过,娘娘可要奴婢去看看?”
安陵容内心:这算什么,当年我刚入宫的时候,他可还让人将要原封不动地送回去过呢。
第二天,后宫里所有的小主娘娘都在嘲笑我。
只不过那个时候宝瓶和宝砚还不是宫里哪位娘娘的贴身宫女,因而不知道罢了。
安陵容摆摆手说:“找什么找,咱们该吃吃该喝喝,遇事不往心里搁。”
“怎么,朕在鹂妃心中就这么不重要吗,连遣宫女去看看都不愿意?”安陵容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皇上的声音。
安陵容的内心:这皇上,学什么不好,学起了本宫上一世听墙根的本事,真是近墨者黑。
安陵容重生后才开始系统地学习诗书,这么想着,丝毫不觉得一顿腹诽,把自己也骂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