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起身离开,走了一会儿,问苏培盛,“苏培盛,方才他们三个的回答,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我一个奴才怎么帮着判断大清未来的的皇上,不过是想让我说出你的心思罢了。
“三阿哥看到皇上有些紧张,没有正常发挥出应有的水平,五阿哥学得比过去认真了,四阿哥一如既往稳定发挥。”
苏培盛说了一堆没用的话,却很合皇上心意。
他心中愈发属意四阿哥了,不过现在定下来还早,牌匾后的圣旨,随时都可以更换。
三位阿哥在皇上离开后都松了口气。
弘时觉得完了,弘昼自认为今天表现足够交差了,心里松了口气。
到了延禧宫中,安陵容正在抄经,弘昼知道这是她为太后的死感到难过。
弘昼自己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触,在潜邸时,他只有逢年过节才能见到太后,入了宫后,这个祖母也很少关注他,一直到之前自己腿摔断了,太后才展示了几分慈祥,因此他对太后的感情,反倒不如安陵容这个日日侍奉在跟前的人深。
弘昼拦住了要通传的宝瓶宝砚,只站在窗外,看着秋日的阳光和金色的叶子落下,然后转身离去。
这一幕叫来请安的贞贵人一行人尽收眼底。
等到弘昼离开了,贞贵人才进来请安,安陵容放下手中纸笔,与贞贵人闲聊起来。
姜晏则是出了门,与安陵容院子里的人聊起来。
没一会儿,淳嫔来了。
淳儿自从生了公主、身子元气大伤后,皇上对她的兴头也过了,淳儿除了去找甄嬛玩,便很少与人来往了,成了后宫中的透明人儿了一般。
所以,淳儿如今也二十有一,身量抽条了许多,眉眼之间却还充满着清澈的愚蠢,想来是各方不关注,反而给她了个“真空环境”了。
此时来延禧宫,倒也算是稀客了。
不过她叫的还是十分亲热,“安姐姐。”
安陵容和她许久未见了,虽然走动稀少,但态度仍旧如从前,“淳儿。”她吩咐宝砚,“快去给淳嫔端些点心吃食来。”
淳儿笑着说道:“还是安姐姐疼我。”
淳儿坐在安陵容边上,说着一些日常所见所闻,然后又说:“生孩子那日可是吓到我了,后来一直没有好好与姐姐们走动,安姐姐可会怪我?”
“自然不会。”安陵容看着淳儿,不知道她突然登门所为何事。
淳儿恍若未觉,自顾自和安陵容说着话。
一下午下来,淳儿没有提出任何请求,安陵容心中疑惑,难道,她真的只是因为顾念旧情?
姜晏对这位淳嫔有所耳闻,昔日她与甄嬛同住碎玉轩,关系极为亲近,与俪妃、惠嫔也交好,只是生了孩子之后逐渐熄声了。
性子单纯可爱,对人毫不设防。
只是,这些信息姜晏是不信的。
怎会有人真的对他人不设防?这可是紫禁城啊。
能在皇后手下平安生下一女,还能混到嫔位,多少是有点东西的。
姜晏决定接触一下淳嫔。
他对贞贵人说道:“奴才瞧见那淳嫔天真可爱,倒值得相交,小主与她多来往些也不错。”
贞贵人虽然觉得自己与姜晏距离远了,但是姜晏的话她是极为信服的。
隔日,贞贵人便去拜访了淳嫔,只说昨日见姐姐便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