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位睿智的夫人听完张倾的解释后,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们需要做什么?”
张倾非常满意她的聪慧。
她说了“我们”,可见西方人也不都是直来直往的。
张倾见她爽快,也就直言道:
“我代表我大淳政府,同米国有许多合作,并且随时欢迎您的加入。”
詹姆斯夫人目光落在这个和女儿差不多大的女孩身上。
她觉得自己在面对约翰国维多利亚女王的时候,都没有如此无所遁形过。
这个女孩精准地把握了她的心理。
他们国家的总统是每四年选举一次,最多可以连任一届。
他的丈夫如果从总统的位置下来后,就需要用别的东西来维系家族荣光了。
这个东方女孩儿的提议和礼物,让人心生警惕的同时,又忍不住地想要靠近。
……
多年以后,詹姆斯夫人在自己的回忆录上写道:
‘那是一个静谧的下午,袅袅的东方茶香萦绕在古色古香的屋子里。
女孩的瑰丽脸庞上从始至终都带着从容的微笑。
她从自己抽屉里拿出了十几份合同。
一向谨慎的我,甚至只细细地看了前三份合同。
就在迫不及待地在后面所有的合同上签上了我的名字。
我很感谢那个下午,那个颠覆了我所有认知的下午。
他们总说东方人落后愚昧,如同地沟腐朽的老鼠一般让人反胃。
但从那以后,我总对我的朋友们,他们太无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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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倾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然不会浪费时间。
对于腐朽的大淳和正在苦难中挣扎的百姓来说,时间才是最珍贵的。
毕竟过去百年,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了。
张倾回到理事馆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因为她看到了两个熟悉的人。
傅容和魏雁荷。
他们穿着华丽的衣袍,长途跋涉让他们的面色有些疲倦。
几人四目相对,张倾面上没有表情,平静得如同见到陌生人一般。
傅容嘴唇微动,曾经傲然的眸子里带着一丝复杂。
魏雁荷咬唇,下意识地往傅容身边靠了靠。
张倾目光冷漠地在两人身上扫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身边是穿着下人衣服的奴才们,一箱子又一箱往里面搬的行李。
有几个因为乘船虚弱的奴才不小心把箱子弄掉在地上,被重重的实木箱子砸到了脚后,闷哼一声,立马跪在地上求饶。
旁边的管事上前就是一脚,厉声喝骂道:
“哎呦,瞎了眼的奴才,没看到这是夫人要紧的东西吗?这点子事儿都办不好,白养你们了。”
尖锐的呵斥声在理事馆门口传开。
那两个被踹到地上的小太监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繁华的理事馆门口,路过的人已经侧目望了过来。
一阵浓烟闪过,魏雁荷如同惊吓的小鹿一般躲进面色尴尬的傅容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