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娇语气里满是厌恶,以前不觉得,现在觉得这个女人真是让人恶心到极点了。
一想到自己曾经被傅容利用,屁颠颠地找到皇帝哥哥求情。
又死皮赖脸的把魏雁荷从慎刑司要出来的人是自己。
张娇每见一次这两人,就烦躁几分,恨不得分分钟把人打包回去。
他们带来的太监和侍女都学会了洋文,找到了自己兴趣和方向了。
这女人天天围在傅容跟前,成天三从四德的模样总是让人觉得碍眼的。
张倾站在门外,身后传来了稳住的脚步声,扭头正好看见傅容无地自容的表情。
“您自然是主子不错,但主子再如何也管不了奴才房里的事儿,她也是同意了的。”
魏雁荷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开口。
“奴婢,奴婢是自愿的。”
而后就听见有重物落地的声音,张娇脚步重重奔跑的脚步传来。
张娇拉开门的时候看到半年没见的张倾,她鼻子一酸,眼泪就落了下来。
“姐~”
哭腔里带着无尽的委屈。
张倾被张娇死死地搂住,感觉呼吸都略微有些困难了。
张娇的小脑袋在自己的怀里拱来拱去的,像极了受了委屈找人撑腰的猫咪。
张倾抬头清冷的双眸同穿着旗装站立在那里的魏雁荷对上。
张倾从她眼里看到了一丝来不及收回去的得意和鄙夷。
于是张倾扭过头语气平淡的对傅容道: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搬出理事馆,什么主子奴才的,我们一概不管。”
傅容哑着嗓子开口道:“第二呢?”
“滚回去!”
张倾抬手抚摸着张娇柔顺的发丝,没有丝毫感情道。
“凭什么!容郎是大淳皇帝亲自写下圣旨,遣派来过的特使!他是要接替理事馆理事位置的。”
魏雁荷顾不得调整表情,心中的不安开始扩大。
从张倾离开大淳开始,她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或者说傅容和她们三个女人,没有一个人能过上一天的好日子。
她和那侍女被长公主灌了药,虽然后面自己请了大夫,但都是摇头叹息说此生无法有孕。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大夫提议,也许洋人的医生可以有法子的时候。
她就日日留心着去西洋的情况,遇到这样的机会,也是她费尽心思求来的。
心中强烈直觉告诉她,一定要守在张倾身边,若不然她这一辈子都将是个悲剧。
张倾听完魏雁荷有些尖锐的话语。
有些诧异的睨了傅容一眼,他俊美的脸上一派坦然,并没有否认。
张倾把鼻涕往张倾的衣服上一抹。
先是鄙夷的看了傅容一眼,又回头厌恶的看了魏雁荷一眼,有人撑腰后就端起架子来高声道:
“凭什么,凭张倾是熙太后最喜爱的公主,珙亲王最受宠爱的女儿,凭我是当今陛下的亲妹妹。”
一向善于隐藏的魏雁荷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眼底带着丝毫不加掩饰怨恨。
“凭我们姓张,凭这理事馆的一草一木都是我们辛辛苦苦维系起来的。你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竟敢跑来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