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莹不知想到什么,唇角勾起,两颊绯红。
耳边听得师伯一声惨叫,扭头看去,察觉师伯墨镜掉地,露出两个黑洞洞的窟窿,竟是没有眼球。
好在现在是最后一圈,周围人都激动,赌民嘶声喊着自己投注的马。
黄道梓面色微变,弯腰把墨镜给师伯戴上,冷静问道:
“师伯,可还能撑得住。”
一色老道气血不稳,艰难摇头间,嘴角鲜血溢出。
旁边有港人见了,只摇了摇安慰道:
“赌马就要心放宽些,谁能知道平平无奇的8号马能脱颖而出呢。”
旁边一个买了8号马的人,激动的挥舞双臂,大笑道:
“知道黑马为什么叫黑马吗?出其不意啊,你看这次的马里,有冠亚季军,还有好多正当壮年的,突然插入一个平平无奇的,那必须是黑马!可惜我就买了十个银币……”
旁边人无不羡慕,啧啧算道:“十个银币,按赔率可得三百多个了,恭嘿发财!”
在一片的庆祝声里,一色老道硬生生的喷出一口老血。
黄道梓摸了摸手腕上发黑的珠串吗,把目光从马场上那个英姿飒爽的小姑娘身上收回了。
他觉得心中那团火越烧越旺了,世间竟然有如此惊艳绝伦之人。
她的成长速度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若是把这种人的脊梁压弯,臣服在他脚下,想必很有成就感。
想到这里,黄道梓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苍白的唇,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
黄月莹听在耳朵里,自觉的头皮发麻,心中却高兴极了。
跑了第一的张倾,回到马厩,拍了拍平常普通的8号马,算是同它告别。
想必有了冠军的头衔,它的日子能好过些。
最后一圈冲刺的时候,张倾感受到两股力量向她袭来。
一道是符纸化成的煞气,可能是过于轻敌,被她轻而易举的化解。
可另外一种应当是法器聚集的阵法,略微有些棘手。
好在她最近在研究破阵之法,阵法百变,破阵,张倾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那就是直击阵眼,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不用弯弯绕绕,直来直往最是爽快。
等张倾回到座位的时候,已经看到黑蝴蝶去了贵宾区,在同一个金发女郎交谈。
那女郎面上没有洋人的高傲,对黑蝴蝶很是尊敬,两人笑谈甚欢。
邢嬷嬷同张倾比划几下,两人就先离开了跑马场。
一路上还听得赌民口中大骂,港人骂人多少那几句。
“死人扑街鬼。”
“CALL捞耶。”
“。。。。。。”
张倾穿着的是齐勒选的洋装,她肌肤本就白皙,加上容貌靓,竟也有人盯着十几岁的妹妹仔看。
路过公园的时候,正看到巡警拿鞭子抽打几个四九仔。
印籍巡警便用藤条抽打口中咒骂,“【公园章程】没看吗?你们这些东方苦力仔怎么有资格到公园来。”
几个四九仔拳头握紧,唯唯诺诺,一再赔笑丝毫不敢反抗。
一直到那几个巡警抽打的无趣了,才放过几人。
那几人踉跄离开,路过张倾的时候,有人冲着张倾吹口哨。
“妹妹仔,多大了,有无被人叼过啊。”
说完五六个人发出阵阵淫荡的笑容,刚走不远的巡警面露鄙夷,却没有动作。
邢嬷嬷要上去动手,被张倾拦下。
结果那几人以为张倾怕事儿,就一直尾随张倾。
等几人被张倾七拐八拐的带到一个巷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