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不知是包哥想通了,还是做顺了,送东西越来越顺手了。
而张倾日日给他算一卦,他几乎是逢赌必赢,很是惬意。
张倾放风的时候,把东西收入空间,分给宋复。
宋复会通过他们自己的渠道各种交接,再次把东西分发出去。
这天,放风的时候,杨固依靠在在敞开的牢门口看向远方。
院子里的梧桐树发了嫩绿的新芽,几只喜鹊叫的欢喜。
便衣们觉得心烦,呼喊着给赶走了。
喜鹊展开翅膀,飞过带着电网的墙头,消失在远方。
这并不能影响的好心情,他消瘦俊朗的脸上露出一个惬意的微笑。
自从当年古城事变后,父亲和张将军扣押了总裁,逼迫抗日。
过后,他陪同父亲辗转在欧洲各国流亡,好不容易回国,就被秘密关押。
日日夜夜备受折磨,看着父亲越来越沉默的身影,他心中难受至极。
父亲本该在战场上驰骋杀倭寇的。
“西北山高水又长,男儿岂能老故乡。”
谁能想到曾经拥有雄心壮志的杨将军,如今只能被困在这方寸之间,仰望上空不规则的天空。
他和父亲被关押在这里的这些日子里,今天是最为高兴的日子。
听新来的人说,红党打了胜仗,倭寇节节败退,红蓝两党现在态度模糊不清。
据说定在夏天的时候,红党来山城继续进行会谈。
新来的同志还说,红党搜集到好几份名单,抓住了蓝党潜伏在内部的几条大鱼。
最近在谈判,说是进行人员交换。
若真是如此,父亲作为红党一直寻找营救的人,就能看到希望了。
杨固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变得不那么显眼。
他也有些想念母亲和妹妹了。
———————————
山城,静雅茶楼。
一身普通装扮的妇人,戴着蓝色头巾,蜡黄的脸上长满了大片的红斑。
路人皆都捂鼻从她身旁快步离去,无人能认出这曾经是醉春楼的名妓艳春儿。
她蹲在一个茶馆旁边,面前放着一个篮子,篮子里放的是包好的炒花生和瓜子。
春日风和日丽,行人都多了几分轻快。
一个从茶楼出来,穿长衫的中年人停在她面前。
两人简单的一问一答,然后一个付钱,一个给东西。
很是平常的一幕。
戴眼镜的中年男子不慢不急的叫上人力车,去到了省立大学。
他路过一张张青春洋溢的脸庞,一一回应他的问候。
脚步稳重的走到了家属楼,敲门声响起后,一个清瘦的卷发女子开门迎接她。
“凯同,回来了,家里的饭刚好。”周婉脸上带着愉快的笑容。
隔壁开门的胖婶儿,笑眯眯道:
“吴老师和你夫人的感情可真好啊。”
吴凯彤露出一个客气的笑容,算是同邻居打过招呼了。
周婉对着胖婶道:“您家今天是吃水煮鱼吧,整个宿舍楼都飘的是这味道。”
胖婶一愣,眼珠子一转,拍着大腿道:
“哎呦,我还以为是你家呢,准备到你家讨一碗,你知道的,我家那口子爱这口。”
周婉把门拉开一点,只见客厅的餐桌上只有简单的一个土豆丝和炒青菜。
胖婶看着吴凯彤手中提的瓜子花生,眼珠子又灵活地转动道:
“今天下午还说想要去买瓜子花生呢,吴老师,您在哪买的。”
吴凯彤客气道:“在外面摊子上买的。”说完就关上门。
胖婶有些不屑的撇嘴,也扭身进了房门,“砰”一声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