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上,雨停了,阳光从窗户照进来,带走了两日的阴霾。
每个牢房都被敲响了,牢房的锁了两天的门被打开了。
张倾走出牢房,看着一碧如洗的天空,心情也愉悦了几分。
吃过早饭后,徐山峰亲自出现了。
他一路走来,脸上挂着虚伪的笑意。假装看不到人们脸上仇视的目光。
女牢的同志,眼神更是充满了怒火。
“诸君,东墙塌了,一个小时后水泥沙子还有砖头上来后,劳烦诸位了。”
他说完后,指着四周的炮楼笑眯眯的开口道:
“我这个人呢,最好说话了,好好干活,这两天给你们加餐。若是谁敢耍心眼,我徐山峰顾忌你们是特殊的犯人,钢铁铸的冰冷子弹可不认得。”
大家齐齐用冰冷的眼神看他,卑劣如徐山峰也略显狼狈的离开了。
这些人都是有文化,有觉悟的人,换句话说,都是有头有脸有职务的人,徐山峰想要耀武扬威,还得听狗主子的话才敢。
但凡这些人在他手上出事儿了,轻则丢官,重则送命。
所以他才十分反感米国人搞的这些新手段。
想到这里他更烦躁了,也不知道陈默之如何了。
若是陈默之有个三长两短,他的好日子是真的到头了。
白珊珊那个性子,西幻山上有一个算一个都不得好过。
狗日的,明明是陈默之子行下的计,如此出了岔子,他倒好生死不知,让他百口莫辩。
徐山峰一想到当时场景,后背还直冒冷汗。
陈默之在白珊珊的抗生素注射进去后,立马就休克了。
还好钟医生机灵,一句“青霉素过敏了。”挽救了审讯室里所有的人。
要不然他们真的会被白珊珊用枪都崩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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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边的墙几乎全倒了,几个狗腿子手里拿着枪在旁边监工。
远处的炮楼上,黑洞洞的枪口直接对准了修墙的人。
修墙要不了那么多人,张倾给徐国立和杨雪玖一份名单。大家挑选了五十人。
狗腿子们不在乎都是谁,只要有人干活就行。在他们眼里这些人都一样。
早春寒冷,每个人身上穿着的棉衣都是鼓囊囊的。
五十人打配合,把衣服里的棉花都和在沙土里,减少泥土的黏性。
张倾的手几乎抚过每一块砖头,她这些日子只要有空闲,就在不停的冲击气机。
虽然和以往世界无法相比,但比平常人还是好些。
被她摸过的砖头几乎都有断痕。这样更符合张倾的做事风格,只是为了更加万无一失。
大家用了三天,把墙全部修好了,徐山峰见他们没有闹事儿,又开始恢复了下雨前的管理风格。
不关牢门,允许他们在内院走动。
杨固沐浴着阳光,咧嘴问张倾:
“所以这么多棉花都是这段时间包哥一点一点送的?”
张倾点头,杨固眼神里带着敬佩,他一直以为这里是鸟笼,却没有发现,已经有人做了那么多事情了。
“那些绳梯也是吗?”杨固压制住心中激荡。
张倾依旧颔首,就算没有了陈默之,她也不太喜欢说话。
与此同时,省立医院的病房里,白珊珊深陷的瞳孔猛然变得暗沉,浑身上下透露的全是绝望。
她看着被三五人压住的陈默之如同野兽一般在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