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告诉她,春花楼以后只要听他的,就保住楼里的姐妹无忧。
她啊,早就不想活了,死之前办件大事也好。
想到这里白玫瑰从自己的手上取下一个扳指递给张倾。
“我虽算不得好人,但没做过什么丧良心的事儿,就说妈祖不会抛弃我的,她果然在我死前听到了我的祈求。”
张倾目光微愣,抓起她的纤细的手轻轻号脉。
“跟我走,你还可以活三年的。”
白玫瑰摇头,反而把扳指塞给张倾,虚弱道:
“小姑娘,一会儿我死了,把我的头也砍下来,这样他们才不会怀疑,也不会连累我身后的人。我本想着我的计划并不是完美的,没想到你就出现了。”
张倾讶异她的聪慧,就见她挑眉低笑道:
“我自小在春花楼长大,迎来送往,什么人没见过。。。你长东方人面孔,刀又是雅伽人的。。。我进门的时候,门槛处看到那红血碗了。。。心中还觉得诧异呢,你出现我就都懂了,真是好样的。。。”
她一席话说的断断续续,看见张倾微变的脸色,摆手继续道:
“不用了,我本身就得了肺痨,又染了脏病,活不久了。今天来的时候我就想与其苟且偷生,不若杀了这罪魁祸首。”
白玫瑰细声说两句,就费劲力气的高喊几声,风流婉转。
“这扳指是我春花楼的信物,我不知你底细,不知是你苏红的人还是其他势力的人,但你是东方人,也知这人是祸首,我最后一个忧虑也无了。”
张倾看着白玫瑰的面色一点一点黯淡下去,心中默然。
医术可以治病,但治不了命。她是真的不想活了,也就活不了。
“我春花楼一共有67口人,都是活不下去的苦命人,我走后你拿着这个扳指去春花楼,她们我就交给你了。我们都是好人家的姑娘,我答应过她们,等以后把她们的骨灰送回老家的。。。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一条玉臂万人枕啊。。。”
白玫瑰眼中带着一丝解脱,口中气若游丝的吟唱着:
“故园东望路漫漫,双袖龙钟泪不干。。。”
张倾离开的时候,一手提着两颗人头,一手抓住的是白玫瑰给的扳指。
不过是短短的几分钟,只是一场意外的萍水相逢,甚至她都不知道这个女子叫什么名字。
就收下了又一个重托,白玫瑰看着她点头后,才缓缓闭上眼睛的,嘴角带着欣慰又轻松的笑意。
不知是系统替换的能量用尽,还是其他原因,她心中总是一阵一阵绞痛。
口中的血腥越发的强烈了,但张倾的目光也越发的坚定,半点惧意也无,一步一步的往自己的目标方向走去。
她把罗斯的人头挂在市区最繁华的路口,下面用土着语写着:
“血债血偿,殖民者滚出去!!!”
写完后讽刺了笑了,早上百年前,英荷两个殖民国发现爪哇人不好管理。
他们就用了东方人来管理土着,而他们却站在背后收割东方人。
随着华人越发的多了起来。在他们有意无意的引导下,土着恨华人胜过恨他们。
这种挑起对立的事儿,是西方人惯用的手段。
张倾看着空间相机旁边满满的几卷胶卷,她勾起嘴角笑了。
如今她也想试试,矛盾对立后,狼狈为奸的双方该如何自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