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一起玩闹的几个女孩子顿时看不下去了,将项晚晚护在身后,怒目看向张倾。
“有些人,看着人畜无害,原来是狼心狗肺啊。”
“就是,明明被人收养长大的,攀了高枝,不知感恩,白眼狼。”
“成天装高冷,一个没有背景连小学都没上过的孤儿,是怎么跑到北平最好的高中来的呢,别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吧。”
一群女声尖利又隐晦的笑声,充斥着整个教室。
似乎大家都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刘华听自己姐姐说过一些关于张倾的事情。
但这帮人说得有板有眼,他有心想要反驳,反而被人搂着肩膀说:
“华哥,你老实说,这果儿感觉怎么样?是不是他们说的滋味儿十足啊。。。”
结果是自己不光没有替张倾澄清,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
无论他怎么解释,这帮人都是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看他。
张倾淡淡地看着几个人,“你们刚才说什么?”
“说你害死了同村人的独子,拿了钱财偷跑到大城市来。”
“说你勾引了大人物,和人睡了,才被转到我们学校的。”
“说你明明是个孤儿,竟然欺负养父家的孩子,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昨天还有人看到,历史老师跟你回家了,和我们讲讲,历史老师的滋味儿如何啊。”
“。。。。。”
女生们一字一句地讲述着世间最恶毒的话,仿佛这一切都是亲眼见过一般。
男生们在旁边起哄,用着异样的眼神打量她。
张倾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项晚晚。
而项晚晚却不敢同她对视,只低头装着可怜和害怕。
张倾抬脚往后面自己的座位走过去,不紧不慢的态度显然激怒了更多的人。
刘华身边的男生好几个都是喜欢项晚晚的。
他们瞅着坐在一起的两人意味深长道:
“啧啧啧,果然被睡过的人,韵味都不一样。”
其他没有参与的人,大多数都露出鄙夷的眼神看向张倾。
张倾扭头对有些烦躁的刘华说:
“你去学校门口的打个电话报个公安,就说四中学生张倾被不止一个人睡了,但本人没有任何印象,但班上有十六位证人,希望公安来查明真相。”
张倾的话音一落,所有人都愣住了,他们脸色或红或白或恼怒。
但无一例外,都带着惊慌。
有人恼羞成怒道:“怎么,你做的我们说不得了,你不要脸,还报公安?”
刘华也惊呆了,但看着刚才嚼舌的那些人变了脸,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心中的郁气才算消散了几分。
“张倾,你还要不要脸了,我们都没说什么,你个破鞋竟然敢报公安。”
若是往日里,对于这样的人或者事儿,张倾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她总觉得自己来到每个世界,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必要浪费时间来关注无关紧要人或事儿。
可是她觉醒了“憎恶”后,知道了生而为人天生该配有各种情绪。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缘来迟与来早。
有些事情啊,宜早不宜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