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岸然一脚踏了进去,他随意看了一眼,只见一个长相威严,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端坐主位,脸色非常不好看。
又见一老一少端坐客位,慢悠悠品着茶。
一老乃是一个鹤发童颜,道风仙骨的老翁。
一少乃是一个冰肌玉骨,唇红齿白的少女。
见道岸然进来,老翁放下茶碗,淡然一笑:“道家主,既然令郎已经到了,那我也就开门见山了。
今日登门只为一件事,沈莺莺是我的关门弟子,她天赋异禀,前途无量,我希望能解除她与道岸然的婚约。
毕竟山鸡哪能配凤凰?鲜花岂能插在牛粪上?”
“你~!”
道傲天一听顿时一阵咬牙切齿,额头青筋暴起。
沈莺莺看向道傲天,叹了一口气:“道伯伯,道岸然是什么名声,想必您也心知肚明。
仅凭当初你与我父亲随意一指的娃娃亲就要我嫁给一个让人耻笑的废物,我沈莺莺实在不服,还请道伯伯不要为难于我。”
“这。。。”
道傲天刚想反驳,可一想到道岸然的废材名声,顿时连话都说不出了。
毕竟人家说的也是实情,自家儿子的确是大众公认的废物。
“废材退婚流~!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道岸然瞪大了眼睛,没想到会遇到这种狗血场面。
道傲天看向道岸然,叹了一口气:“儿子啊,这事,你怎么看?”
道岸然往座位上一坐,翘起二郎腿:“婚约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退婚一事应该由双方父母和媒人来协商。
如果达成退婚协议,那么需要媒人写两份解除婚约的契书,双方按下手印、两家各一份。
接着将原来的婚书毁掉,归还双方的定亲信物。”
说到这里,道岸然看向沈莺莺,淡然一笑:“你父母呢?婚书呢?定亲信物呢?
你可别说你什么都没带,只带了一条越俎代庖的老狗。”
“你~!你敢骂老夫?”
老翁一听顿时“呼”的一下站起身来,额头青筋暴起,和刚才的道傲天一模一样。
道岸然眨巴眨巴眼睛:“比喻而已,刚才你将沈莺莺比喻成山鸡、牛粪,将我比喻成凤凰、鲜花。
那我为了给我未婚妻出气,将你比喻成老狗,合情合理吧?”
道傲天正在喝茶,一听此言顿时“噗嗤”一下喷出一口茶水,不禁笑出“嘎嘎”声。
“竖子~!尔敢如此羞辱老夫!!”
老翁一张老脸由白变红,由红变紫,眼看就要爆血管。
他堂堂灵剑谷长老,何曾被一个黄口小儿当着面骂老狗。
“面子是您自个丢的,这么大岁数都活到狗身上去了?连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
道岸然下巴微抬,抖起腿来:“怎么?你还想咬我呀?你试试!!”
“老夫和你拼啦~!”
两眼瞬间通红,老翁一下子失去理智,猛地运起一掌打向道岸然。
“不好~!”
道傲天见状大惊,立马运起一掌打向老翁。
下一刻,只听“啪”的一声脆响,老翁吐着满口黄牙,径直飞出客厅大门,砸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嗯??!!”
道傲天瞪大眼睛,愣在原地:“眼花?幻觉?我儿子刚才一个耳光扇飞了一位宗师??”
“怎么可能?”
沈莺莺一阵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就好像看到一只蚂蚁一个过肩摔把大象给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