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相行离开医疗室，叶清淮还有政务要忙，便先行离开去了政务大楼。

叶清辞叫人把他送回了叶家。

而裴晏行去了趟凌家二老的院子拜访，最后是和阮茜还有慕忱一起离开的。

机场。

裴晏行这一趟来去匆匆，凌域过来送人。

两人站在舷梯下，裴晏行给凌域递了支烟。

凌域一身黑色的政务大衣，里边是一贯的西装，和着寒风点燃嘴边的烟，深吸一口，烟气顺着冷风飘散在空中。

“等她身体好些，你再过来一趟，如果可以，先把你的身体调养好。”

裴晏行弹了弹烟灰，眉眼暗沉，“这事不急，先等凌柒回来再说吧。”

凌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如果凌柒的毒素没得治，或者一时半会找不见她，他也不会治。

光凭这一点，凌域对裴晏行待凌柒的这份感情深信不疑。

“我已经让凌川把人都派了出去，但是这丫头...”

凌域皱皱眉头，“不好找。”

“我给她发了消息，能收但是没回，凌风几个也联系不到，应该是得了小柒的命令。”

“她的身体情况恐怕不容乐观，这才下定决心离开的。”

裴晏行夹着手里的烟猛吸一口，脸上浮现出躁意，眉头紧紧蹙着。

凌域的表情不比他差多少，但还是出声安慰，“小柒外露的性子冷淡，但心底还是有二老的，这么多年虽然都在外边，但无论怎样，过年这几天不管多远都会回来。”

“所以如果找不到人，最坏的结果就是静等两个多月，过年她会自己露面。”

“只不过到时候...”

凌域顿了下，想到叶寻滢的事情和凌柒执拗的性子，唇角绷直一瞬，“让小柒配合她治疗恐怕也是一件难事。”

身病难治是一回事，这心病......

凌域说凌柒过年回来这些话有一半是安慰，但也拿不准凌柒今年到底会不会回来，如果身体控制的好，无论如何她都会回来陪二老吃个年夜饭。

如果身体...

凌域不敢想。

但没想到，凌域这话最后一语成谶。

***

阮茜从凌家二老院子离开后便奔了医疗室，有些问题，她也想问问清楚。

没多久，从部队出来的方伽宁也裹挟着一身冷气现身病房。

两姐妹在病房坐了一下午，慕忱去外边找了一家酒店等着阮茜，也没跟着回京城，但把自己手里无事的人全都派给了裴晏行。

京城的天自从进了十二月就愈发的冷，由外到内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