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阳没说话,他的油门已经踩到底了,他会开车没多久,现在心里都捏着一把汗。
到了医院,唐糖就被推进了抢救室。
谢绥就在站在门口,手术中三个字,刺的他眼睛生疼。
蓝色的校服也被唐糖的血迹染的黑红黑红的。
谢绥的手不停的颤抖着。
唐糖是谢绥的命,所以宋浩和周向阳也不知道要怎么劝,只能陪着谢绥的身边干着急。
手术进行了两个多小时,医生才走了出来:“病人现在没什么大碍了,但是手可能恢复不到以前了……”
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谢绥就揪着医生的领子:“什么叫恢复不到以前了?”
宋浩和周向阳赶紧过来把谢绥拉到旁边。
周念:“医生不好意思,他情绪太激动了你给我说。”
医生表示理解:“肌腱断裂,现在还不知道有没伤到神经,具体的要还要等检查。”
周念虽然不知道肌腱是什么,但是一听断裂就觉得很严重。
唐糖被推回了病房,一帮人沉默的在病房守着。
麻药的劲还没过,所以唐糖睁开眼睛的时候头昏昏沉沉的。
见唐糖醒了,大家都围了上来。
谢绥见唐糖醒了,反倒是一声不吭的出去了。
谢绥一个人在医院的消防通道里抽烟。
一根接一根的。
唐糖看见谢绥走了,知道谢绥这是生气了,心里急的不行,但是现在浑身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让周念帮忙去找了把轮椅,在宋浩眼神的示意下,周念推着唐糖找到了谢绥。
谢绥看见唐糖浑身透出了淡淡的疏离。
唐糖想解释,但是脑袋昏昏沉沉的,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
谢绥丢了手里的烟,起身代替了周念的位置,推着唐糖回了病房。
谢绥把唐糖抱上了病床以后就又推着轮椅离开了。
唐糖还想追,周念按住了她:“你先好好休息,你现在的样子谢绥看了只会更难受。”
唐糖点了点头,在麻药的作用下沉沉的睡了过去。
谢绥一个人开着车去了郊区。
这里有一个废旧的工厂。
谢绥随意的把车停在门口,然后走了进去。
见他进来,里面的几个男人都站了起来,恭敬的喊道:“绥哥。”
谢绥应了一声,就径直走向了被吊在半空的张雷。
张雷眼里没有一点惧意,两人就这么看着彼此。
张雷心中有愧就先败下阵,别开眼睛:“唐糖怎么样了。”
很好,还敢提唐糖!
谢绥捡起地上有些生锈的钢管,一下一下的朝张雷的腹部打去。
张雷咬着牙,只是闷哼了几声,嘴角也渗出了血。
手底下的人看谢绥的样子,拉都不敢拉。
好在周向阳和宋浩及时赶到。
宋浩抱住了谢绥:“绥哥,在打他就死了!”
周向阳也赶紧劝道:“绥哥,出出气就行了,弄成人命是要进局子的。”
谢绥恢复了几分理智,丢了手里的钢管。
宋浩示意那些人把张雷带去其他的房间,别让谢绥再看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