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云看着陆景行的眼眸道:“若是喝了药要用,再苦我也会喝下去,可是这药你我都心知肚明是无用的,何必浪费这药材呢?
你不是早就想着要找别的女子给你生孩子了吗?
我答应你了,让你现如今就可以拥有你的孩儿,你就别来逼我喝药了”
陆景行问道:“是不是因为耶律弈?”
晚云不解陆景行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景行道:“是不是因耶律弈,所以你才不在乎朕了?
若是朕真的去找了别的女子,你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去宛国了,是不是?”
“你怎会知晓耶律弈的?”
晚云问着,见着陆景行的眼神不对,她便道,“你竟然不相信我?我若是真的要找耶律弈,我还回来长安做什么?我直接去宛国去了。”
晚云落下一颗眼泪道:“你竟然如此怀疑我!我就是想要你的亲人不留遗憾罢了。
我已经做出这般牺牲了,愿意破除我的底线,愿意将我心爱之人推给别的女子。
你竟然还怀疑我与耶律弈?”
陆景行将晚云拉入怀中道:“对不起,朕也是在气头上的气话,你别放在心上,我们再试试好不好?天下神医这么多,许是就有能治你不育的呢?”
晚云小声道:“赵阳医术如此高,他都说没法子了,何必再试?那药真的苦极了。
况且再拖个四五年,就来不及了。”
陆景行问道:“来不及什么?”
晚云道:“卫老夫人就看不到你的孩儿出生了呐?到时你不会觉得这是一个遗憾吗?”
陆景行轻轻地抚着晚云的手道:“虽会有些遗憾,却也无事。”
晚云道:“早晚有这一日的,不如早死早解脱,省得我日日夜夜记挂着这件事情,等你有了孩儿,我就不用再如此担忧了。
你快登基满一年了,满大齐的百姓都盼着宫中选秀呢,倒不如趁此机会,挑几个品行好些的千金入宫为妃。”
陆景行见晚云说得如此云淡风轻,心中五味杂陈,“不会有选秀的,也不会有妃子的,朕会给那个女子一笔银两的,永远都不会让她来知晓朕是何人。
到时候她若是有孕了,你就也假装有孕,世人都只会知晓那孩子是你的。”
晚云说着:“不要,我才不要替你养孩子呢。
而且如此做对那个女子太不公平了,你该给那个女子一个名分的,让她入宫亲自养育孩儿。
我生不了就是生不了,与其那个孩子长大了仇视我,倒不如这般清清楚楚的关系来的好。”
晚云对着陆景行道:“趁着这会儿你就昭告天下选秀吧,这样许是年前你就能有子嗣了。”
陆景行建着晚云如此云淡风轻,却是说不出来答应选秀一事。
陆景行手指紧紧地嵌在手心的肉中,看着晚云的脸颊道:“你为何去了一趟沙城就有了这样的想法?”
“我年纪大了一岁,懂事了些。”晚云道,“何况叶雨和我说那日你答应我过继,只是因我重病的缘故,我才知晓我有多可笑。
竟然如此天真如此自私……你从未断过你要生自己血脉的念头吧?”
陆景行是她的夫君,也是帝王呐。
晚云只说着,“就是那个女子有孕的时候,你能不能让我回一趟银杏村?
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你去照顾那个女子,可是女子有孕时候是万般艰难的,你不能不去照顾她。
所以到时候让我去银杏村之中住上几日,等孩子出生之后我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