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跪在地上道:“是奴婢办事不力,只是雇了一个驿站里的马车夫送着宋寡妇回村,没想到宋寡妇刚出长安城就与那个马夫一道遇害了。”
晚云道:“我去瞧瞧。”
陆景行微蹙着剑眉道:“你稍等,朕换身便服与你一起去。”
宋寡妇虽然嘴碎,可好歹也是这么多年的邻居,晚云没想到她竟然会曝尸荒野。
长安府尹处里里外外满是看热闹的百姓。
自从陆景行登基以来,长安城之中已经许久没有过这种抛尸荒野的人命案了。
这会儿穿着绫罗的女子被杀,一下子惹得人心惶惶。
公堂之中,长安府尹陈思头疼得很,这尸首是在长安城外的四方学院旁边的河道之中发现的,与之一道发现的还有一封遗书。
见着遗书陈思头疼至极。
长安府尹还不知该如何办的时候,外边已经聚集满了来看热闹办案的百姓。
陆景行与晚云到了府衙里面,陈思连连出来相迎,“下官拜见陛下,容姑娘。”
陆景行道:“免礼,尸首在何处?”
陈思看了一眼晚云,指了指一旁道:“盖着白布的就是了,仵作查验出来她是被人割喉杀死的。”
晚云壮着胆子过去将盖在尸首上边的布掀开,见到了里面泡的肿胀了的宋寡妇,晚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陆景行上前捂住了晚云的眼睛道:“别看了。”
陈思颤抖着对着陆景行道:“陛下,百姓们还在尸首身上发现了一封遗书。”
晚云疑惑道:“遗书?可她不是被人所杀吗?而且宋寡妇她根本就不识字呐,她连自个儿的名字都不会写。”
晚云曾记得那时候陆景行给她带纸笔回来,晚云开心极了,被对门的宋寡妇见到后好一番嘲讽。
可等到宋寡妇得知晚云会写名字的时候,也求着晚云叫她写名字,晚云当时见她刚嘲笑过自个儿,也没有将纸笔给宋寡妇。
毕竟这纸笔对于乡下人而言太过于昂贵了。
陈思哆哆嗦嗦地将在太阳底下晒干了的纸交给了陆景行道:“陛下,这就是死者身上的遗书。”
张秋池从陈思手中接过遗书,读着:“我乃是扬州银杏村村东的宋寡妇,家中穷困,得知即将要成为皇后的容晚云的秘密,想要进长安来问容晚云要些银两。
若是我丧命了,那就是容晚云所为!容晚云曾经与陛下在银杏村之中就已和离,还跟着别的男的跑了,不知她用了什么花言巧语哄骗了陛下。
我不能让陛下被她给蒙骗,我死了请看到此信之人一定要给我一个公道。”
张秋池读完之后,晚云便觉得十分得不对劲,“宋寡妇不识字,她怎会写下这么多字?何况我昨日让她离开我又何必要去杀她呢?夫君,这定是有人要嫁祸于我。”
陆景行握着晚云的手,劝慰道:“别急,陈思,这封遗书有多少人见过了?”
陈思道:“发现尸首的地方旁边正好是鼎鼎有名的四方学院,正值里面的学子早起到河边练功发现的,那些发现尸首的学子都已看了这封遗书。”
晚云抬眸看了一眼陆景行,道:“我真的没有杀了宋寡妇,她本就是村子里的人,我与她认识了十几年,我怎可能去杀了她呢?她昨日已经答应过我不会提起此事来的。”
陆景行道:“别担忧,朕相信你不是凶手。陈思,此事你要细细查探,定要将凶手查个水落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