瘪犊子们：……

这些闭关当老六的道君们，一个个的都很不爽，天机子老道骂他们也就算了，你一个合体初期竟也敢出言不逊。

顿时一双双不善的目光看着他，惊雷道君就是冷哼一声，声音宛如炸雷，焱烁道君差点被炸晕在原地，合熠道君无奈地将这位老朋友拉了起来。

不用他出头，符阵宗也有跑过来看热闹的老祖，很快就跟天剑门那边的惊雷惊云两个吵了起来。

且这场吵架越吵越上火，主要是剑修老祖吵不过，然后就开始殃及池鱼，最后这群数千年未见的老头老太太开始了论道……

当然，不是天崩地裂的那种，他们还顾及着正在完成进阶大业的永定禅师。

楚湛昀停留在了大悲寺供普通人烧香祈福的庙宇内，看着不论在哪个角度都能清晰明了的大佛，心中难得的生出了敬畏！

既而她微微一愣。

敬畏？

这个词从她见到望书，妙道玄云谱之灵觉醒之后好像就不复存在！

即使是面对合光道君那样的大能，她虽有谦卑，心中却不以为然，因为她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有生命危险。

她虽几次遇险，但好像对于超凡力量从没有敬畏之心，反正，有他们在。

反正，她还有退路……反正，最后她都是要死的！

心中一震，她不自禁喃喃自语道：“原来，能面对不堪回首的以前，我不是就没了心魔，我还有心魔，这就是我的心魔。”

她，因为麻木而觉得淡然，因为结局已定而无所谓，看似嘻嘻哈哈，看似坦然，实则不敢面对那尚未可知的未来。

“楚湛昀，你凭什么就确定你不会有未来，你凭什么这般自以为是？他们都能坦然面对你这个新的主人，你为什么要把自己和她区分开来，你高贵？

还是你有多么低入尘埃，不配与之一争？你就是她啊，她就是你啊，不想被磨灭，那就去努力，去做主宰者，不要说做不到。

只有一路向前，才不会辜负人世一场，哪怕是一刹也要闪耀世间。”

楚湛昀再一次感受到意识飘渺……

圆镜和尚忽然发现身边的楚湛昀不见了，不是不见了，是他人还在自己眼前，却感受不到他任何气息。

正惊诧的不知如何是好，只几个呼吸，他又恢复正常，心中了然，他定是得了什么感悟。

起手祝贺，“道友，恭喜了。”

她笑了笑，看圆镜头顶那金光更亮的戒疤，她道了声同喜。

在这场进阶盛会，不少心有茫然的人寻到了方向，心智不坚者也有了另外一番觉悟。

法相金身足足在天上照耀了七天，永定禅师才大功告成。

一众正道高阶本来以为魔头会做些什么，看似随意论道，实则如临大敌，防备那魔头来一下比上次更狠的，然而出奇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