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晚不可能原谅姜家父子三人。

不在意的说道：“不用说道歉的话，毕竟我也没打算原谅你们，曾经我也想过要讨好你们，想要得到你们的爱，但后来才发现，这些都是我多想了。”

她想起了原主的卑微。

以前的姜岁晚想要得到姜平阳三人的关注，做了很多很多事情。

给他们做鞋子，做衣裳，但每一次做好送去，都被他们不屑一顾的扔在柜子里，她从未看到穿过。

有什么好东西，首先想到的都是他们三个。

结果，转头，他们就把她送给他们的东西给了姜嫣然。

诸如此类的事情很多很多。

他们从未关心过她需要什么，也从未停下来仔细看过她。

姜平阳叹息一声道：“我知道你不能原谅爹。”

他看到了姜岁晚眼神中的决绝。

姜岁晚道：“你不是我爹，我们之间已经断绝了关系，你忘记了吗？是你提出来的，我娘从未对不起你，你打仗的那几年她一个人撑起了一个家，我也未曾对不起你们，所以，我们两清了。”

她再次提起了死去的将军夫人。

这一次和之前不一样。

之前三人都是不屑一顾，甚至很生气，甚至不愿意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

但现在，三人都愧疚的低下了头。

姜岁晚想到了西州的生活：“都说恶有恶报，大概流放就是们的报应，以后不想挨打就少来找我，我也不会和你们有过多的接触。”

这一席话，让姜平阳感觉很无力。

姜宁致赶紧出言道：“晚晚，你真的不肯原谅我们吗？”

他还记得那时候娘还在，姜岁晚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留给他。

哪怕是一块糕点，也要留着给他品尝。

只是没想到，如今，姜岁晚会连多余的目光都不给他。

姜岁晚转身就上了马车。

姜平阳眼睁睁的看着马车离开。

最终长叹了一声：“是我们对不起晚晚。”

当初要不是他们做事情太过决绝，也不会让姜岁晚如此失望。

“我们是畜生。”姜修远低着头愧疚的说了一句。

在发现小秦氏和姜嫣然另外一面之后。

他们一直在反省自己。

脑海中也一直充斥着姜岁晚之前说过的那些话。

姜岁晚埋怨他们的所有，还真没有一句是冤枉他们的。

“娘当初那么无助，可我们还觉得她在胡闹。”

姜修远说这句话的时候，给了自己狠狠一耳光。

他真的是畜生，就因为小秦氏多了几句问候，就因为小秦氏给他们做了两套衣裳，就因为小秦氏从未训斥过他们。

所以，他们记恨上了自己的亲娘。

姜宁致想到了姜岁晚之前给他们做衣裳的事情。

苦涩说道：“晚晚现在恨我们是应该的，当初她给我们做了好多衣裳和鞋子，可我们嫌弃料子配不上我们的身份，要不赏赐给了小厮穿，要么直接扔在了柜子里。”

如今想到这些事情，都无比的后悔自责，他知道，他们错了。

而且错的离谱。

姜平阳回头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了小秦氏和姜嫣然慌乱的眼神。

眼底多了一丝冷意。

“她们一直把我们当棋子，这件事不能这样算了。”

当对小秦氏的爱意消散后，仔细想想以前发生的事情。

姜平阳心底除了后悔就是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