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男子及时撑开手中折扇遮面,仿佛那肮脏的气息但凡有一丁点喷在身上,都是对他的亵渎。
此时,林云葭也赶过来了,她连忙将麻绳一圈又一圈绕在俊哥的脖子上,生怕再给他逃了,然后她又将他脸上的簪子粗暴地拔了下来,望着俊哥碎碎念着:“姑奶奶这簪子可是纯金的,万不能便宜了你这龟孙。”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她方才气喘吁吁地抬起头,对白衣男人笑笑,道:“多谢这位公子仗义出手,公子大恩,小女结草衔环,来日定当相报!”
怎料,男人手中折扇轻轻摇曳,冲着她狐媚一笑,却道:“不必来日,现在就能报。”
“啊?”
林云葭自觉失态,立刻爽朗地笑了起来,“呵呵呵,我的意思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公子但说无妨。”
男人径直问道:“想看下一场热闹,是不是去开封府?”
“……”
合着他也不是为了帮她,单单只是想看个热闹啊……
林云葭十分无语。
男子却“唰!”的一下合上折扇,“我先过去,你也快点吧!开封府咱们不见不散哦!”
“昂……”
眼见着那人都快走没影了,林云葭才迟迟地应了一声。
矾楼之上,明坤十分识时务地说:“大人,开封府近日有两件疑难案要上交给咱们皇城司,不如大人亲自过去看看?”
男人点点头,“备马。”
……
林府。
林云葭前脚才走了,竹苓后脚也出了门,而且她也是骑马走的。
厉春柔一双狐狸眼咕噜咕噜转了两圈,越想这事越不对,便拉着林承武的袖子道:“主君,你说云葭是真的去找俊哥了吗?她会不会是骗了主君,实际上是不想嫁人,便趁机给逃了?”
林承武一直陷在林云葭可怖的眼神中,尚没回过神来。
此时厉春柔一提醒,他也越发觉得不对劲。
林老太太也连忙添油加醋道:“说的是啊,云葭那孩子心性顽劣,自小做了那么多错事,还没见着她和谁低过头呢,她不会真的跑了吧?”
她斜睨了陆月芙一眼,阴阳怪气地道:“你教出来的女儿,你自是知道的,说吧,她跑哪去了?”
陆月芙心头“咯噔”一跳,继而她连连摇头,一脸委屈道:“筱筱她不会的,母亲,筱筱她是个懂事的孩子,她一定会回来的。”
枳实生怕林承武驴脾气上来,又要动手打她们家夫人,连忙张开双臂,和陆月芙的婢女们一道将她揽在了身后。
林承武的心思却早已飞出了府外,“陈叔,备马!”
他三两步就出了府,厉春柔生怕发生什么对她不利的事,也连忙追了出去。
“备车,陈叔,我要和主君一道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