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天进了水中后，本想着凭借不俗的武道，快速稳住身形。

但水的流速超出了想象，根本不能依靠凡夫肉体战胜，只有随波逐流。

身体时而被抛出水面，时而又重重地砸下来，卷入了河底，尽量用双手保护着重要部位。

但强大的拍击下，器脏都出现了损伤，换成普通人，早已交代在了这里。

这才明白高秀芬在催眠后的回话，也许可以离开，不肯定的语气代表着没人成功过。

过了半小时，见到了分叉路，那边似乎平稳些。

用力游动拐了进去，找了个借力点停下，稍作休息。

不知地下河中是否存在水怪，或者有毒的生物，万一遭到偷袭，可没法救治。

这还不算最可怕的，河水上方如果有顶，又及时脱离不了，那得活活被憋死了。

拿出强光手电，随着晃动，周围是密闭的山墙，无法攀登上去。

没入水中后，本能抵达百米的光芒，却变得只能照出几米远。

水一点也不清澈，还能看到不少碎末，拿在手中搓了搓，黏糊糊的，又升起了恶心。

是搅碎的人体皮肉组织，一些巴掌大的鱼在悠闲自在地啃食着，皮肤不禁泛出鸡皮疙瘩。

它们不会吃人吧？忽地咧嘴一痛，竟然真在腿上咬了一口。

当即一把揪了下来，狠狠地拍在墙面，把尸体随手丢了。

“麻比的！大爷的肉也敢吃！”抬腿看了看，是被袖箭划伤的部位，又添了几个牙印。

突然意识到不妙，这些小东西是闻血腥气的，只见被拍死的小鱼在水中出现一滩血迹。

猛然间出现了更多小鱼，围拢向了尸体，随着手电照过去，已变成了骨架。

头皮霎时犹如炸开，妈呀地叫了声，双手便玩命地向前划动着。

屁股肉直接挨了几口，掏出匕首就朝着后面乱划，结果引来了成百上千只小鱼。

跟随在后面，就如同蚂蚁般令人惶恐，随时有变成骷髅的危险。

牛小天取出化尸粉，各种药物散了出去，这下是彻底掏空了家当。

好在刺激性的气味对它们有影响，延缓了追击，但随着水扩散，又如箭矢般尾随。

他只有重新返回了湍急的地方，在强大的流速下，拐入了另一个岔路。

后面的小鱼被冲的七零八落，有的拍在了河两边的墙体上，直接死掉了。

这回不知过了多久，经历了一处断崖后，水流慢慢缓和了下来。

牛小天吐了口血，从底部游上来，身体都快散架了，担心还有小鱼的身影。

急忙从腰间拿出手电，意外水质要清澈得多，但看不到鱼类，那些大概是人工饲养的。

游了片刻，惊惧地觉察到，这似乎是一潭死水，而这次再想回去，却不可能了。

上方有十几米高，山墙经过无数年冲刷，已是光滑一片，而且也顶不住头顶水流的压力。

那这么多水一直流出，为什么没能将此地灌满呢？冷静下来后，认为还有出口。

便又再次寻找着，很快发现了端倪，在大石下好像还通往另一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