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昊板起脸来还蛮能唬人的,上官蝶深吸一口气:“正如媒婆说的,小女子只是一个商户女,配不上公子,不能恩将仇报,让公子被京城人笑话。”
官媒婆嘴巴微张,反驳道:“我可没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厉昊:“上官姑娘多想了,这是我请过来的官媒婆,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而且我也不介意娶商户女。”
“可我介意,爹爹,娘亲在世时是给我订了婚约的,我们不能言而无信。”梦里过几天会有人拿着信物过来,可当时她已经与厉昊订下了婚约,来人失望而归,他们之间的纠葛却并没有就此结束。
“什么——你有婚约?”厉昊眉头皱起,厉家的情报并没有提及此事,大概率是说来哄他的。这么一想,厉昊心中涌起怒气,浑身的气势一变,压着声音道:“这事你最好能解释清楚,我们厉家人不是可以随意哄骗的。”
上官蝶心里一颤,厉昊果然不是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温和无害,作为国师府的公子,高高在上,说一不二,以权压人才是他该有的姿态。
上官斓一早就知道今天的事不简单,女儿在他眼里是千好万好,但也好不到让一个国师府公子千里迢迢过来求娶的地步,这点自知之明他还是有的。
上官斓猜是有隐情,想的却是厉昊不能人道,喜欢打人啊这些,却怎么也不会想到人家要的是他女儿的命。
“小女说的不错,确实是有婚约,订的人家是以前我住在邝城时隔壁的邻居,姓余,他们的儿子叫余凛。”十二年前的洪水将两户人家冲散,他带着女儿到了吴州定居,那户人家却不知所踪,多年来音讯全无。
如今来算,男方也十九了,大概率已经娶亲生子,上官斓心里清楚,这门亲事多半是没有了。
厉昊一听到余凛,想到的是自己在京城的好友余凛,皇上亲封的护国大将军,他只道是两个人的姓名同音,不可能是一个人。
上官斓说得信誓旦旦,厉昊心里怀疑却不好直接说他说谎,上官蝶还没娶过来呢,她的婚姻还扣在上官斓手里,他不能明目张胆地得罪。
官媒婆就不客气多了:“上官老爷可真会说笑,谁不知道余凛是护国大将军。”她那眼神轻视又鄙夷,仿佛在嘲笑他们说谎也不换个人选,护国大将军哪是他们一个商户可以攀上的。
见上官斓和上官蝶的脸黑成了锅底,厉昊终于训斥了官媒婆:“本公子找你过来是让你说和的,好话不会说,仔细你的舌头!”
“是,是…”官媒婆低头哈腰。
一个小厮匆匆赶来:“老爷,门外有一男子求见,说是来……拜见未来岳父。”
上官蝶浑身一震,匆忙回首:“他叫什么名字?”
“余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