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邱昱泽的感情牧云初也是最近才反应过来，自己既然给不了他回应，那就不要给他任何希望。

邱昱泽苦涩道：“我知道了。”说罢一饮而尽。

江霖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懂，心里为邱昱泽无疾而终的感情默哀。

正所谓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他一开始就很清醒，牧姑娘不是他们可以肖想的。

邱昱泽不行，他也不行，论实力实力比不上，论家世……去了东域他们还有家吗？

江霖想起了以往离别都会垂泪的母亲，严肃又开明的父亲，熟悉又陌生的大哥，心里竟也有了愁意。

罢了，明日就回去吧，好好与他们告个别，这一别，可能就是一生。

牧云初默默离开，把空间让给二人。

邱昱泽又喝了几杯，看着天上的月亮出神。

“你说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他似乎在问江霖，又似乎在问自己。

江霖拍拍他的脸，“醒醒吧兄弟，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邱昱泽挥手扫开他的手，趴在桌子上呐呐道：“你不懂。”

月亮躲进云层，窗外景色黯淡了几分。

江霖低声自嘲道：“我怎会不懂？”

邱昱泽心里想着事没听清楚，“你说啥？”

江霖：“我说你该歇息了，若是明早错过了宗门的飞舟，有你好哭的。”

“我现在就想哭。”

“……我扶你回去。”

“我没醉，修仙之人哪那么容易醉。”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