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听说伯祖父给了你一千万上品灵石？我们今天要竞拍一件物品，灵石没带够，可否跟妹妹借一点？”

连这个都知道，千秋雪可真够细的。

牧云初头也不抬：“不能。”

牧言栀卡壳。

不是，你好歹委婉一点。

她以为叶家和黎家的人在，牧云初为了面子多少会借一点，没想到她拒绝得直截了当，半分犹豫都没有。

牧言栀想，牧云初有一千万上品灵石，拿出一点又不会怎样，又不是……好吧，就是不会还的，反正牧云初有那么多灵石，不缺那几万灵石。

牧言薇道：“云初妹妹果然是心直口快，不过你可能误会了，我们今日是代表家族参加的竞拍，不是为了个人。”

牧云初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握紧茶杯抿了一口，入口微苦有回甘，灵气十足，是好茶。

她吹了一口气，不急不慢道：“你是在说我不为家族着想吗？”

牧言薇感觉被误解了，微微恼怒：“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就好。”牧云初声音飘渺：“我一直认为没有付出就没有回报，灵石是爷爷心疼我受苦，特意找王家要的赔偿，不能平白无故给了旁人，恕难从命。”

叶知秋讨好的给牧言薇递了一杯茶，“薇儿，等下你要什么我给你买，不要生气。”

牧言薇并没有被安慰道，她更气了。

“你不要忘了，你是牧家女子，不管以前在哪，终究是要回到牧家的。”

牧云初看着牧言薇的眼睛，正色道：“我是我爷爷找回来的，家族的事只听爷爷意见，没有得到爷爷的允许，绝对不会踏入牧家大门，你们的事我不会过问，当然，也不会找你们要修炼资源。”

牧言栀道：“你可要想好了，我们牧家家大业大，子弟繁多，你一个人单打独斗是走不远的，只有家族会给我们庇护。”

千鸿锦也跟她说过这样的话，但若家族不是好的，只会一辈子被家族绑架，累的是自己，何必忍着气受委屈呢？

牧云初放下茶杯，浑身散发着冷意，众人只觉周围温度都降了，看牧云初眼神都不一样了。

她反问：“那在你眼里，牧家是好的吗，会给你庇护吗？”

“当……当然！”牧言栀明显底气不足。

牧云初嗤笑一声，牧言栀那句子嗣繁多让她想起了剧情中一些关于牧家的描述。

牧家是一个三流家族，全家族修为最高的也才金丹，但他们非常注重子嗣繁衍，在修真者子嗣艰难的环境下跟高产的野猪似的，子女生了一个又一个，半座城都是与他沾亲带故的。

但因为父母灵根不好，生出来的子女很多都是没有灵根的，为了节省家族资源，五岁没有测出灵根的会被送走自生自灭，剩下有灵根的为了资源斗得头破血流，而且为了控制子女和资源，牧家全部人在外得到的资源都要上交由家主分配，通常是家主挑剩的才会分给其他人。

还有，牧家有一种祖上传下来的秘药，族中从小培养的姑娘也是出了名的好生养，很多人家为了壮大家族会向牧家求亲，牧家明码标价，价钱一到就把姑娘送过去，从此生死不再过问，冷漠薄情得很。

牧言薇和牧言栀的身份还不清楚，但就算是嫡系也不可能代表家族去参加竞拍，牧家亏心事做多了也怕受到反噬，对女孩防着呢。

牧言栀被牧云初的一句嗤笑弄得面红耳赤，牧言薇也低头不再说话，场面顿时冷下来，只余茶水碰撞杯子发出的声音。

叶知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听恩人的话，牧家不是个好的啊，那他与薇儿之间的事……

“铛铛铛！”

拍卖会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