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里人的指引下,陈季常开着车来到一处牛棚样子的地方,塌掉一半的院墙外面围了二十几个人,一个女人站在院子里烧水,屋里传来剧烈的咳嗽声。
陈季常一眼就看见了妈妈,想要冲过去,被月娥拉住了,陈季常不解的看着月娥,只见月娥指了指为首的人。
为首的老人带着鹿皮的小帽子,身上的袄子也是半旧的,眼睛上还架着一副圆片眼镜,呼出来的热气模糊了镜片,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只见他说:“只怕是肺痨,为了咱们村的人,得把他挪动到山里的猎屋里去吧。”
旁边有个微微弯着腰的老大爷恭敬的说道:“只怕他儿不肯,昨天那个架势要跟我们拼命似的。”
“呵!拼命?那也得有命可拼!叫上几家的儿子,还干不过一个身体一半埋进土里的老大爷?”鹿皮帽大爷语气嘲讽。
“是是是。”旁边的人一阵附和。
屋里突然传来一声喊叫:“爹!你醒醒!”
陈季常非常大力的拨开放在门口的人,月娥也瞪他们一眼。
鹿皮帽老大爷一个不防,被推倒在地,捂着腰哎哟哎哟的喊着。
其他没站稳的人也一个接一个的砸在了他身上。
叠罗汉似的,把鹿皮帽老大爷砸的够呛,等大家都起来以后,那个老大爷都感觉自己出气儿比进气多了,一行人赶紧把人送去村医处。
月娥进屋以后立马吩咐道:“季常,快拉开爸爸。”然后在翻看了爷爷的眼皮,一针扎在了关键的穴位上,老爷子忽然像进了一大口气似的,缓了过来。
不过醒过来以后又是剧烈的咳嗽,月娥一只手按住爷爷,一只手给爷爷把脉,陈季常和他爸妈来不及叙旧,三个人六只眼睛齐齐的盯着沉浸在摸脉中的月娥。
“爷爷这个事是肺痨,得好好养着,不能劳作了,我开副药,季常你一会儿拿去煎给爷爷喝。”月娥说着又拿出针,给爷爷扎了几针,咳嗽立马就不那么剧烈了。
老爷子不咳嗽了以后指了指陈季常,陈季常握着爷爷的手,逼着自己露出一个丑丑的笑容:“爷,这是你的孙媳妇儿,月娥啊!我们这次可立大功了,你快点好起来我才能跟你讲。”
陈爸爸问道:“你们怎么会来这里啊?”
月娥解释道:“正是因为任务,回来的路能够路过这里,想着能来看看你们,如今怎么是这个情况了?”
陈妈妈哭了起来,握住月娥的手,“好孩子,还好你来了,不然我怕……哎!这个村里欺人太甚!”
陈季常反应过来,“妈!你是医生啊!爷爷这是咋回事?”
陈爸爸白了自己儿子一眼,“要不是你妈是医生,你爷也撑不到现在。”
“那这村里咋回事啊?”
晨爸爸叹了口气,面露愁容的说道:“这个村连年干旱,一直不下雨,前阵子村长派你爷去挑大粪,这把年纪还干力气活,我想换的,谁知道村里有个老巫婆,非说这事儿就得你爷干,你爷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几天干下来就开始咳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