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和堂开的每一份药单,我们都是有底档的。早上他们在门口闹的时候,我就去翻了那份底档不见了,所以现在根本不知道金侨给他开的到底是什么药?就算是知道,我们也没有证据。”
这个金侨看来是蓄谋已久,要不然也不能这么巧,他前脚刚离开靳和堂,后脚患者就上门了来闹了。
“靳叔,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们尽人事,一切都等医院那边化验出来的结果再做决定吧!”
风雨欲来,如果没有可以抵挡的,那就只能用现有的资源来亡羊补牢了。
华国警局的出警速度还是很快的,过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就有一辆警车开过来了。
靳学伟加上三个警察走到靳和堂门前,药店的看诊大夫和伙计早早的已经到了店门口。门被反锁了,他们进不去,只能在门口看着这几个人闹,等着靳家出面来处理。
这时候看到靳学伟带着几个警察过来,他们还松了一口气,报了警至少有个公家人可以来坐镇。他们都是大夫或者学徒,平时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伤心难过的病属来药店闹事的。但是像这种抬着人堵在门口,又哭又闹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应。
靳学伟敲了敲门,听到他的声音,靳邺从里面把门打开了。
那个女人直接一把扑上来,拉着靳邺不松手,一边哭一边喊:“你们赔我男人,到你们这边来治个病,你们把人往死里治!”
靳邺掰开她的手也不行,但是就这样被她死死的拖着也不行。
“警察同志,我觉得现在这样闹也不是个事。要不您看是不是先把病人送到医院去?”
“别闹了!你们到底是什么情况?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警察说话还是很有威信的,尤其是在现在这个年代,大家对公职人员有着天然的畏惧与尊敬。
那个女人立马停止了大声哭喊,变成了小声啜泣。
“我男人他就是前几天拉肚子,就到靳和堂找大夫给他看了看,回去吃了三天药,他一直说肚子痛,胸口痛,浑身痛,然后人就昏迷不醒了。我没有工作,一家四口就靠他一个人养活,他要是有个好歹,我们一家人都活不了了!”
一共来了三个警察,一个看起来年纪大一些,大概40岁左右,另外两个看起来很年轻。刚刚问话的也是那个年纪大的警察,看样子他应该是主办,另外两个应该是协同。
“你是靳和堂的老板?刚刚这位当事人说的是不是事实?”
“对,我是靳和堂老板,他也确实到我们这边来看过病。当时是我一个徒弟帮他看的,说是痢疾,给他开了药。然后连续三天他都没有过来复诊过,今天早上突然一个担架把人抬到了门口。具体的病因,我可以帮他再把个脉确认一下。”
那女人一听靳邺要把脉,立马扑上去把他撞倒在地。
“你把他害成这样还不够,你还想要他的命?我是绝对不会同意你再给我男人看病的,我不信你!”
她的速度太快又突然,警察这边没反应过来,靳邺就已经被他推倒在地。
“你想干什么?妨碍执法吗?”
年轻的警察突然一声大吼,把那个女人吓得一哆嗦。
“没关系,你不相信靳和堂,那就去医院检查一下。”
说这话的是王妙妙,她已经看出来了,这个女人非常抵触靳邺给他男人把脉,那只能说明一点,这个男人身上的病要么是装的,要么根本就不是痢疾。
“我们不去医院,我们要去乔记药铺,听说乔记的乔老太爷是最厉害的,那可是华佗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