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无光，天地倾斜。

两道攻击的所形成的狂躁能量，将这一片区域夷为平地。

原本的山丘消失不见，现在能看到的，就是一个难以形容的巨大地坑。

雪尘飞舞，狂风阵阵。

天吴缓缓从半空中落下，与不远处的“小莲”对峙。

……

姜知鱼等人在远处观望。

即便他们有心想要参与这场战斗，也无可奈何。

那两个家伙之间的战斗，已经完全超出了他们能够应对层次。

即便是将米迦勒的神力全部加持到一个人身上，也很难在他们手中翻起多大浪花来。

毕竟米迦勒的神力，只是残留下来的一点点力量。

面对天吴这种无限接近的神的存在，还是无法起到多大作用的。

……

半响。

天吴面色微沉的开口：“你怎么出来了，天呢？”

“天？”

小莲笑了笑，说道：“他还被困着呢。”

“想他了？”

小莲继续说道：“要不我让他弄个影子过来，天的影子看到你的话，下手应该比我更重吧？”

“呵呵……”天吴冷笑，道：“说吧，你到底想干嘛？”

小莲伸了个懒腰。

天吴的大招对她没造成半点伤势，但是，这并不代表天吴真的有多虚。

当今世界，天吴在竭尽全力的情况下还无法战胜的人并不多。

天是一个，恢复了全部记忆的八月也算。

苏木算半个吧。

还有一个，那就是天启的另一个部分，同时也是天启正在的幕后。

——启。

现在站在眼前这个少女。

拥有小莲的样子，小莲的身体，小莲的声音。

她就是小莲，但是现在操控着这具身体的人，不是小莲。

而是启。

启笑盈盈的说道：“我到底想干嘛，你不知道吗？”

“苏木他们还在天启路上挣扎，徘徊。”

“我看到了他数不清的选择所导致的未来，你知道对于苏木来说，他内心世界最喜欢的是什么样的吗？”

启继续说道：“是在当初接受他的黑暗人格，让黑暗人格成为主人格，让黑暗人格来主导一切。”

“那样的他，才能得到真正想要的东西。”

“也只有这样，神魔之间才能恢复曾经的平衡。”

“这才是他应该走的路，应该做的选择。”

“苏木不是救世主，也不想当救世主，这个世界唯一要做的，就是臣服于他，配合他所有一切，去缔造一个属于苏木的新文明。”

“……”

这一刻，世界黯淡无光。

启的一番话，看似要将苏木推到最高的位置，但其实并不是如此。

她的还有她的目的。

作为魔的产物，她虽有完美的外表，令人神往的身躯。

但是却有一颗藏着无尽黑暗的心。

她想要穿着一个属于天启的文明，属于她的文明。

……

冷冷的看着启，天吴忽然说道：“能放过这小姑娘么，她是无辜的。”

“你希望这样么？”

“只要你的天吴开口，我又怎会拒绝呢？”

下一秒，一个半透明的启从小莲的身体里走了出来。

而小莲则是倒在了雪地中，没有了动静。

启光着脚在雪地上走着，缓缓朝着天吴走来。

她带着些许轻笑，说道：“我很奇怪，杀人不眨眼的天吴，现在居然也会在意别人的生死。”

启的琼鼻嗅了嗅，随后笑道：“你猜我闻到了什么？”

“人性的味道。”

“天吴，你越来越像人了呢。”

天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