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将川上笙抱在怀中，雪白的长发在她的腿上散开，如凋零的白玫瑰，诡异而又凄美。

笙乳白的皮肤下，藏着淤青，红印，还有鞭打划伤的痕迹。

凝固的血液将他伪装的格外可怜。

除此之外，他的嘴唇也被怡撕咬过，鲜血像是口红一样均匀的涂抹在其上。

笙的手腕处，还被巨大的镣铐给包裹。

即使怡明白笙已经失去反抗的能力，也依然还是将镣铐固定住，似乎是对他离开的惩罚。

笙的眼睛本来会和星空般璀璨，如红宝石般高贵。

但在此刻，他的眼睛里的透亮和幽光已经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晦涩与绝望。

无法看见，不能听从，无法动弹，这种生活只会比死更要难受。

换做是以前，怡还会心疼笙的遭遇看，心疼他承受的痛苦。

但是现在，她看着因为自己而受苦的笙起不了一丝的同情。

对于怡来说，现在的这一切不是虐待。

而是一个“拯救”的过程，让笙的心重新回到自己身边，让他不会再因为外物而受伤。

当然，其中更多的也是她的私欲，她病态的爱恋。

“笙，你爱我吗？”

怡抚摸着川上笙的脸颊，手中还拿着一根长长的荆棘。

听不到笙的回答，怡疯狂的笑了。

是啊，自己真傻，为什么要和一个不爱自己，还无法回应自己的工具对话呢？

怡释放完内心的情绪后，脸上再次恢复冷艳。

她捏紧手中的荆棘，狠狠抽到笙的身体上。

荆棘被鲜血浸染，她的脸也是。

笙痛苦的想要蜷缩自己的身体，但**的限制让他不得动弹。

怡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还是反复的抽打着他，如果这条荆棘被鲜血浸染，那就换条新的，以此往复。

......

或许是打累了，笙这才停下，为他治疗伤口，顺便将他的嗓子和听觉系统也恢复如初。

毕竟她还是听听笙痛苦的悲歌和笙求饶的话语。

“怎么样，我的笙，以后还想离开我吗？”

怡的眼睛里还是那样的变态，她多么希望现在笙就服软，那样她还可以多腾出点时间，去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比如繁衍生息。

而笙的回答远远出乎她的意料。

“对不起......怡......”

怡尚好的心情瞬间变得糟糕，她掐住川上笙的脸蛋，语气就仿佛他们二人是仇人。

“如果笙早些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或许我还会原谅笙。”

但事情发展到现在，原谅是注定不可能了。

她无法原谅笙，也无法原谅自己。

笙被怡的气势吓到了，过了很久才调整好状态。

这一次，他异常坚定的回答道。

“我，想在爱你一次......”

怡听到笙吐出的话语，愣住了。

自己这么对笙，为什么他还是会想求得自己的原谅？

那他呢？他在自己眼中就什么都不是吗？

笙看不见怡的迟疑，但他还是挤出一点力气，举起手，想要去抚摸怡的脸蛋。

因为眼睛看不见，笙的速度很慢。

几乎和盲人触摸拐杖一模一样，唯恐自己会将川上怡的脸蛋刮伤。

这种微不足道的关心，却让怡那颗逐渐冰冷扭曲的心，燃气一团很小的篝火。

这种关心，好像真的是对她的，也是只属于她的。

怡愣了，她不是不配得到爱吗？

笙不是讨厌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