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于信任，笙从来不会去怀疑，质问怡，他相信自己的妹妹不会伤害自己。

可现在不同了......

如果真的是怡伤害了她，笙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这个仇人。

笙挣扎了许久，最后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询问。

“顾寒，是怡，伤害了你吗.......”

顾寒眼前一亮，时隔无法细数的时光，终于又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了啊。

上一次，似乎还是把他关在小黑屋的时候喊的呢。

（没错，顾寒就是第一章那个用笙来交换她妹妹性命的女人。）

“再喊一次。”

“可以先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了吗？”

笙变相的拒绝了。

顾寒也没有强迫，只是挑了挑眉，用最平和的语气讲述最黑暗的故事。

“我确实是被怡杀*的，但在万千人中，我还算幸运......”

“等等......万千人？！”

“果然，你的好妹妹没把这件事告诉你呢......那就由我来转达给你吧，笙，你的好妹妹，你最相信的那个妹妹，为了你，在短短数年不到的时间，屠戮了一整个世界，她让一整个世界为你的死陪葬！”

川上笙的眼睛彻底瞪大，他是知道怡的报复心很强，可也不会这么强啊......

怡也喜欢小动物，也很善良，怎么可能就这样伤害大部分无辜的人呢。

“你一定是骗我的......怡不会这么做的，她明明，她明明很......”

顾寒打断了笙。

“你是想说她很善良吗？但你怎么知道她那个样子不是装给你看的呢~别自己骗自己了，川上笙！”

顾寒的语气突然变重，手臂一挥将笙带到了负面体生存的地方。

“你看看吧，笙，看看周围的一切！这些怪物，这些力量，你就没想过你的妹妹是从哪来的吗！！你还要欺骗自己到什么时候？！”

笙瘫坐在地，眼泪不自觉的留了下来。

是啊，自己早该想到的......

负力来自于人，而这些由负力组成的，还能建立社会体系的怪物，就只能是人啊！

那这么说，以前帮自己采摘药材，让自己感觉有点熟悉的那个怪物，是否就是医院自己送给她一颗糖的那个女孩呢？

（女孩详细还是第一章的医院里，笙给过一颗糖的那个。）

为什么？为什么连善良无邪的小女孩也要将她仅剩的几天给夺走！

明明她也病了啊......

“怡，为什么要这么做......”

笙痛苦的忏悔，是替怡，也是替自己。

如果自己能教育的更好一点，更严厉一点，怡是不是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而顾寒只是冷眼旁观，等时间差不多了，她便将笙送回了提瓦特。

“怡，你还没有赢，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