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口中的子恒,便是以前的镇北王容子恒,容瑾渊的父亲,早在十年前,敌军偷袭镇北王府,与镇北王妃死在了边疆,只剩容瑾渊一人活了下来。
少年的白昊与镇北王容子恒很早相识,两人都热爱习武,励志保家卫国,守护北盛江山百姓安乐,秉性相同,所以早已是拜把子的兄弟。
后来白昊机缘巧合救下了,当时还是位皇子的皇上南宫靖,因为相救,两人交谈甚欢,知道当时南宫靖皇子身份,两人也并没有因为身份相差疏离,当时的南宫靖亲和有抱负,所以白昊选择相信了他,
两人相处时间久了,白昊发现与自己和子恒不谋而合,便介绍两人相识,自此三人成了兄弟,一路相互扶持,直到当时还是皇子的南宫靖坐上了龙椅,刚开始的三人并没有因为君臣关系疏离,依然是彼此最信任的人。
而此时的镇北王府早已如日中天,终究让刚坐上皇位不久的南宫靖生了忌惮之心,一边是兄弟,一边是觉得对自己皇位产生的威胁之人,内心百般纠结了一阵。
兄弟相处这么多年,容子恒自然发现皇上的变化,为了所谓的兄弟情分,自己提出了远赴边疆镇守,远离朝堂,只为让当时的皇上安心,相信自己没有那份心思。
可身处权势最高处的皇上,早已渐渐迷了初心,忌惮与猜疑一旦产生,就不会那么容易消散,所以在镇北王一家到了边疆不久,还是传来了敌军偷袭镇北王府,镇北王与镇北王妃不幸的消息。
一样远在边疆另一边的白昊,在听到消息后备受打击,心痛苦万分,懊悔不已,从未落过泪的他,竟痛恨的落下悔恨的泪水,……他无法原谅自己。
这不过是一场阴谋,一场最锥心刺骨的阴谋。
南宫靖的猜忌,白昊又怎会没有察觉,他临行前找过南宫靖,与他再三说过子恒没有任何的心思,他也相信了自己,跟自己保证过,可南宫靖终究是放不下自己的心。
想到临行前,三人最后喝酒的场景,白昊便觉得可笑可恨。
如果没有自己介绍,子恒便不会如此,镇北王府也不会出事。
……终究是他害了子恒。
御书房的白昊想着好兄弟,内心满是懊悔与痛苦,这么多年他一直无法原谅自己,更无法面对子恒的孩子。
如今皇上还让他联手对付子恒的孩子,这他怎么可能答应。
这么多年他一直疏离皇上,将手中的兵权交出,便是不想与他再有任何关系,每天浑浑噩噩的上朝下朝,直到在两万的白家军驻扎地练兵,才有那么一些活着的大将军样子。
龙椅上的皇上也从回忆中回神,看着白昊,从那事之后这么多年,两人从未坐下来好好说过话,如今亦然。
“这么多年,皇上的心就没有一点悔意吗?”白昊沉痛开口道。
听了白昊的话,皇上内心陷入沉思,心里的愧疚终究一闪而过,这么多年的帝王,早就练就了帝王的无情之道。
“朕只是做了一个帝皇该做的事,如果是你身处在朕的位置,你未必不会如朕这般。”
“身处的位置不同,考虑的事情便不同,谁也不会允许一个对自己有危险的人存在,哪怕那人是自己最亲近的人。”
白昊看着昔日的好友,冷血的说完这番话,仿佛从未认识过一般,明明已经知道答案,却还不死心的要问一次,答案更是从未想到的冷漠与无情。
“是臣妄念了。”白昊神情淡淡,没有任何感情道。
白昊说完单膝下跪,朝上面的皇上行君臣之礼道,“至于皇上所说的之事,恕臣无法答应,恳请皇上收回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