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敢这么做!”
即墨鸿羲发出一声低吼,眼眶都因为生气一点点的变红。
景卿头都没有抬起来,之前在自己看到这书信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恨不得直接去把他们给撕了。
“陛下,别生气,你还没有见过那富丽堂皇的城主府呢。”
为了让即墨鸿羲知道这城主府的豪华,景卿顿了顿打了一个比方,突然想到了一个很好的例子。
“您还记得那时候我们去的那个清淮楼吗?那城主府就是一个就比得上三个清淮楼的标准了。“
即墨鸿羲瞳孔地震,三个清淮楼是什么概念,就是几乎就是比得上自己这个盘龙殿了呗。
一个挥手,即墨鸿羲手中的书信被重重的摔在了桌上,“嘭”的一声,声音很大,连屋外候着的小太监心中都跳了跳,下意识的跪在了地上。
“这些人是真的敢,是不是当我这个皇帝不存在了,单单是一个小小的城主府就是如此的豪华,也不知道最上面的那位是如何的,怕不是里面的一切都把盘龙殿给比下去了吧。”
即墨鸿羲猛地站起看身,声音低沉带着无尽的怒火。
景卿重新端起一杯茶水,茶杯中的茶水几乎要溢出杯口。
“是呀,真的是胆子很大,南部经常水患,朝廷的赈灾款也是一次又一次的发下去,几乎每年都有吧,将他们的胃口也是养的越来越大。”
景卿抬手从一边的小盒中取出一小簇的茶叶放在了那即将溢出的水杯中,茶叶却并没有第一时间沉下去,而是浮在了表面。
在景卿说完之后,上书房中就安静了很久,时间一点点的流逝,最终不知道是多久,那茶叶才一点点的被水浸湿,一丝丝的被水爬上了叶面,开始有了下沉的意思。
“这次我们要一次性把他们拔起来,不然,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呀,我的陛下。”
景卿墨绿色的眸子深邃的看向了即墨鸿羲,在深不见底的绿色中,正在掀起一阵阵的波涛,不断的翻涌,侵蚀着景卿最后的理智。
“那是自然,但是就凭这些,他们可能也能找到替罪羔羊。”
两人眼中流转着波浪,不是惊涛骇浪,却更像是深渊,看似平静。
即墨鸿羲站起身,缓步走到景卿的身边,坐了下去,拿起那一壶满是茶叶的茶水,添上一杯。
“小卿儿,这件事要靠你了,去天牢将人带走。”
景卿抬起拿着茶杯的手,和即墨鸿羲碰了杯,却并没有将茶水喝下,反倒是放在了桌上。
“那是自然,我会将人带去浮世阁,就只有那里是最安全的了。”
即墨鸿羲点头,这确实是最安全的地方了,除了他们,就没有人能进去的地方。
没有什么事情了,景卿安静的坐在位子上,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身边人时不时看过来的眼神。
原本是没有什么异样的,但是在安静的环境中,突然就觉得这样的目光是那样的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