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在此。”程北越过众人，来到了天剑长老身边，冷声回答道。

他平静无波的表情，让陆盛文的心又提了起来，这人怎么一点慌乱的神色都没有，莫非他心中坦荡至此？

天剑长老看着程北，朗声问道：“这天启弟子指控你与魔教有染，此事你认还是不认？”

“回禀长老，弟子从未与魔教之人有过勾结，弟子自幼受圣地教导，一向以除魔卫道为己任，绝对不会背离圣地。”程北一字一句，说得掷地有声。

“漂亮话谁不会说，此等时刻，难道你还会承认不成。”陆盛文阴阳怪气的开口。

天剑长老瞥了他一眼，继续开口说道：“很好，你既然否认与魔教有所勾连，那本长老暂且相信于你，但如果证据确凿的话，本长老将当场手刃你，绝不会留情，你可明白？”

程北朝天剑长老拱手行礼，依旧气定神闲的回答，“弟子明白，如果弟子不能自证清白，无须长老亲自动手，弟子自戕谢罪。”

他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似乎又觉得话已至此，这人应该是清白的才对。

混在人群中的楚玉灵，紧紧咬住嘴唇，当日匆匆离开九空城，程北虽未明说，但她也隐隐知道一些真相，何况那日天隐长老说得明白，公子确实与那魔教圣女有过一番交易，如今此事怎会被人发现？

楚玉灵的心跳得飞快，她按住胸口，面色焦急。

“玉灵，放心。”天音长老发现爱徒的异常，还以为她只是单纯的为了爱人而紧张，在她耳边低声安慰。

楚玉灵越发焦躁，她师父一向嫉恶如仇，对魔教更是深恶痛绝，这等权宜之计，圣主他们是绝对不会让她知晓的，如果等下被她知道了程北做过的事情，只怕……

就在楚玉灵思绪万千之际，天剑长老再次开口了。

“既然如此，那就请天启的这位弟子，拿出你的人证物证来，我们就在这天下修士面前，看看到底是谁说谎。”

陆盛文心里没底，但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也只好转身，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干人证，请到了中央。

上来了好些修士，程北定睛一看，还都是些熟面孔，见到这些所谓人证，程北心中大概明白了，他们所谓的证据，倒是放下心来。

没错，别看程北刚刚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其实心里也是有几分紧张的，明明宋烟歌和天隐长老都信誓旦旦，此事绝对不会再有外人知晓，怎么还会被捅到天启圣地。

“你们就是所谓的人证？”天剑长老目光怀疑的在这群人身上转了一圈，“说吧，你们都是何等身份，又从何得知程北与魔教勾结，这么大的事，竟然有一群人出来作证，未免行事也太过不周到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