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之,这几人不错。”
无犀长老目送程北他们进入传送阵后,对自己的徒弟说道。
“可是圣地曾经用下三滥的手段陷害他。”聂廷之想到了在道域之战后的那出闹剧。
“自从……当上圣主之后,圣地就不再是以前的模样了。”无犀长老含混的说了一句,然后掉头离开了此地。
“师父。”聂廷之在他身后喊了一声,见师父没有回头,喃喃自语,“就这样下去吗,不管了吗?”
“廷之,走吧。”已经走远的无犀长老,回头唤了他一句。
聂廷之无奈,提步跟了上去。
他们发生的这点小插曲,程北他们自认不会知道。
不过,此刻他们刚刚从传送阵上下来,也正在讨论天启圣地。
“没有料到天启圣地大长老竟然是这种人。”洛恩开口说道,言辞中对他颇有些鄙视之意。
“不错,没料到他竟然会护着心意门。”宋时君也是一脸的没想到。
程北摇了摇头,“魔教的妖女,可不是他想象中那么简单,这位大长老,日后必会因此惹出祸端。”
“魔教的妖女?”洛恩听到这里,忽然露出一个好奇的表情,“看来程师兄,很了解她们呢。”
“去。”伸出手,将凑到自己面前的洛恩推开。
程北回忆起自己与宋烟歌几次见面,那可是个不肯吃亏的主,明明自己压制于她,却也助她成就今日的地位。
“宋师兄,你看他,不知道想哪个妖女想得那么入神。”
被程北赶开的洛恩,又跑到宋时君那边,想拉着他一起来讨论。
宋时君当然不会陪他胡闹,也伸出手将他推到一边,丢了个闭嘴的眼神过去。
“走吧,去下一个门派。”
三个人在东域走了三天,这才来到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元鹤门。
不料,辛辛苦苦赶过来,却发现这个门派已经人去楼空。
并非像铁剑门那样出了事,整个门派的弟子都被屠杀。
这个门派收拾的干干净净,库房里连一瓶聚气丹都没留下,一看就是收到了离开的消息。
“这魔教的消息还挺灵通,我们紧赶慢赶,还是走漏了风声。”宋时君打开一个柜子,里面空空如也,无奈的叹了一句。
“只怕是心意门那边漏出的消息,魔教总坛估计还不知道,宋烟歌说了会帮我遮掩一二的。”程北见已经打草惊蛇,觉得也没必要再去剩下的那个门派了。
“那个大长老知道我们的行踪,说不定就是他透露出去的。”洛恩气呼呼的说道。
“不管是谁,总之我们只能打道回府了。”程北看着宋时君说道。
就在此时,宋时君忽然从储物戒指中摸出一个灵符来,刚取出来,灵符上就冒起一团火焰,瞬间就被烧成了灰。
“这是圣主的紧急信号,召唤咱们赶快回去。”宋时君将手中的灰烬洒落在地上,抬头有些着急的说道。
“不知道圣地发生了何事,咱们快走!”
程北与洛恩点了点头。
三人急急忙忙取出飞剑,朝着最近的城市御剑而行。
元鹤门建在东域比较偏僻的地方,哪怕是他们全力御剑,等找到有传送阵的大城市时,也花了两天时间。
“也不知道这魔教在这种偏僻地方安插个人手有什么用。”一路赶得太过匆忙,洛恩又着急又生气,开始抱怨起魔教的行事作风。
宋时君面上虽然不显,心中却也十分焦急,他听见洛恩的抱怨,难得没有开口教育他,只默默的又加快了御剑的速度。
匆匆登上传送阵,回到了中洲大陆。
匆匆往开元圣地赶去。
一路上气氛还算平静。
“宋兄,圣地应该没出事,我看一路上气氛还算平和,不像是出了大事的样子。”程北安慰宋时君。
“嗯,莫不是圣主跟我们开玩笑的,如果是这样,那我虽为弟子,也不能容他这样做。”宋时君听了程北所言,觉得不差,心中稍微安定了些。
三人急急忙忙,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回了开元圣地。
站在山门外,宋时君朝山顶眺望,发现来往弟子面容平和,整个圣地行止有序,这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走,我们去找圣主。”他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咬牙切齿,显然这次是动了真气。
不料急忙赶到主峰正殿,却发现圣主人不在此地。
宋时君拉住一个小弟子问道:“可知圣主去了何处?”
小弟子见是宋时君拉住了他,赶紧行礼道:“见过大师兄,圣主去了天尘长老那,长老受伤了。”
松开小弟子,宋时君看向程北,“天尘长老不是去寻金元灵的下落了吗?如何会受伤回来,咱们赶紧去看看。”
程北点头,他也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洛恩也跟着他们后面,宋时君看向他,无奈开口,“你出去这么久,回来不去见你师父,跟着我们作甚?”
洛恩心知他说得有理,但是看着这两人有什么事都互相商量,也不跟自己说说,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狠狠的跺了跺脚,转身跑走了。
“怎么又生气了,真是熊孩子。”宋时君冲着程北抱怨了一句,两人一起去了天尘长老的院子。
“圣主,我们回来了。天尘长老可好?”
一进院子,宋时君就大声通报。
“你们回来了,快进来吧。”
圣主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听到程北他们回来了,赶紧唤他们进去。
打开房门,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袭来。
程北和宋时君猝不及防,被熏得差点厥了过去。
“怎么回事?”宋时君捂住鼻子,含糊的说道。
程北下意识的屏住呼吸,朝着腥臭味的源头望了过去。
这一看,倒把他吓了一跳。
数月前,他初见天尘长老的时候,是个身形高大,面容粗犷的修士,虽然衣着有些不修边幅,但是也有几分隐士高手的风范。
如今,他躺在床上,瘦成了一把骨头,脸色蜡黄,眼窝深陷,身上还盖着一床丝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