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不好了,少爷出事了!”
“你说什么?”
樊长老刚刚认出这跌跌撞撞过来报信的人是自己的手下,还没来得及斥责他一句慌慌张张成何体统的时候,却不料他冲过来后,跪在地上,大声喊出这么一句差点让他心脏停止跳动的话来。
樊素见这场上一片混乱,嘴角轻轻浮起一抹微笑来,虽然程北暂时还完好的站在场上,但她知道,今晚这人肯定是没有好下场的了。
何况如今这个姓林的丫头眼看就要没救了,她记得,这也是跟程北一起出去的弟子之一,本就应该为她儿子赔命才对。
看着眼前几位长老的脸色都十分难看,特别是樊长老,脸色已经煞白了,樊素的心情不由得大好起来。
“少爷出了什么事?我的孙儿,谁敢动他!”樊长老身上的气势滔天,压得来报信的随从趴在地上,连头都无法抬起来。
“听,听说,是仙宫那位小宫主,动手将少爷打成了重伤。”随从的半截身子,都被压进了泥土里,他结结巴巴的说道。
樊长老大惊,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不死心的看着地上说道。
“你可确定消息属实?”
“确定了,少爷伤势十分严重,全身骨骼经脉寸寸断裂,只怕有生命危险。”
虽然被樊长老的气势压得瑟瑟发抖,不过这名随从仍然将他收到的消息,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听了他的话,樊长老一张老脸涨得通红,浑身气势更盛,他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全身轻轻颤抖起来,似乎无法接受这个消息。
正在旁边幸灾乐祸的樊素,忽然眉头一皱,觉得事情似乎与她安排的有些不一样。
“为何是仙宫小宫主动手伤了他的,我明明安排他去招惹的,是小宫主的贴身侍婢才对。”
原来,为了进一步激化樊家与仙宫之间的矛盾,樊素让她母亲,给樊长老这不令人省心的孙儿,安排了一个陷阱。
因为他素来贪欢好色,但是本人也有几分自知之明,专门只挑无身后背景的少女下手,若让他去招惹仙宫小宫主,那是绝对不敢的。
“可惜,母亲那边的具体消息还未曾送到,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若是仙宫小宫主动的手,只怕我的计划难以实施。”
樊素脸上的笑容不知不觉消失了,她微微皱起眉头,开始思考此番变故。
太虚宫宫主与仙宫来的长老,看着樊长老身上的气息忽然不稳起来,心中都暗道一声不好,还没等他们开口说话,这人忽然动了起来。
只见他右手一挥,长长的袍袖从空中划过,而一直隐在大家身后的程北,忽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吸力,将他从原地带了过去。
“若是我孙子死了,不若就让你这个小杂碎为他偿命算了。”
樊长老将无力抵抗的程北抓了过来,一掌挥了过去,打落了他脸上的面具。
姜老见他对程北动手,不由分说,也朝程北抓去,另外一只手挟风雷之势,攻向樊长老的前胸要害处。
“哼!”樊长老冷哼一声,抬起手掌迎了上去。
太虚宫主见势不妙,赶紧先挥出一件法宝将程北护了起来,免得他被两大高手交手的灵气伤到,然后也跟着一掌劈了过去。
“两个人出手我难道就怕了?”樊长老大怒,提起程北将他送到太虚宫主的手下,准备用程北来替他挡下这一击。
太虚宫主赶紧卸去了几分力量,然后化掌为抓,攻向了樊长老的手腕处,打算先将程北救下来。
电光火石间,三个人互相攻击了一招,太虚宫主不为伤敌,只为救人,趁着樊长老将大部分灵力用来对抗姜老的时候,手腕一翻一转,将程北从他手中救了回来。
他将人救下来之后,迅速的后退不少,回到了仙宫长老的身边,将程北藏在了他们二人的身后。
“你没受伤吧?”太虚宫主低声问道。
“我没事,可是林师妹她?”程北低声开口,看向林秋寒的方向。
此刻,就连莳药长老,也无法再将她搂在怀里了。
林秋寒的身上各处,都起了密密麻麻的冰花,并且还在越长越厚,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封印进寒冰之中。
“她寒气爆发,只怕……”太虚宫主的声音很低沉,语气里十分惋惜。
莳药长老此刻呆呆的站立在林秋寒旁边,看着寒冰一点点将她封了起来,整个人似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
“谁打伤的我徒儿!”她冰寒的声音响起,任谁都能听出她话语中的愤恨。
太虚宫主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场上现在这种局面,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
“去,看着莳药,别让她做傻事,伤她徒弟那人,被姜老打了一掌,估计也好不了了。”吩咐站在旁边的其他长老去看住莳药,太虚宫主这才将目光转移到场上正在动手的那两人。
“见笑了,今夜这番变故,只怕还得要仙宫出面才行。”太虚宫主愁容满面的对仙宫长老说道。
“小宫主怎会对樊长老的孙儿下这么重的手,他们两人不应该有交集才对啊。”仙宫长老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
“正是,此事发生在这个时候,只怕是有人故意为之,为的就是挑拨仙宫与樊家的关系。”太虚宫主说道,他敢肯定,这件事的背后一定有人策划。
仙宫长老点了点头,此事发生得太过巧合,只怕是别有用心之人设计安排的。
就在此时,场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来,对手的那两人,赫然已经分出了胜负。
姜老只是后退了几步,而樊长老不但后退了十几步,嘴角也沁出一丝鲜血,显然受了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