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菀，果然是你回来了。”

领头的黄色七尾妖狐，站定在七尾面前，冷漠的开口说道。

“原来是您当上了族长，伯父。”七尾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了这句话。

“伯父？”程北他们惊讶的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料到它们之间还有这样的关系。

听到七尾对它的称呼，狐族族长眼神不变。

它的目光转到九尾身上，盯着它看了许久后，才继续开口提问。

“这就是我的孙女？果然是九尾天狐。”

“证明我当初没有做错！”说着，它的语气忽然变得激动起来。

程北怀疑的看着眼前的这群狐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一切。

“它说九尾是它孙女？那它儿子就是九尾的父亲，被七尾前辈杀掉的那个？”

“七尾前辈又叫它伯父，这么说，它当年杀掉的不是普通同族，而是它堂兄？”

“不愧是妖族，关系可比人类的复杂多了。”

程北在心里感慨。

身边两位师妹不明所以的左右张望着，程北也不方便跟她们解释，只好拉着她们往九尾的身后走了两步。

“白菀你当年杀死我儿，害死那么多长老，如今又带着人类闯我青丘，怎么，你是想来灭族吗？”狐族长老一上来，就给七尾扣了数顶帽子，指责它此次回青丘的目的不纯。

“害死长老？”七尾狐疑的重复了一句，

它猛然抬头看向族长身后的那群狐族长老，仔细分辨了一下，其中果然没有当年曾出手围堵过它的那些。

“怎么，你害死了它们，如今再来装作毫不知情？”狐族族长继续怒斥道。

“你说。”七尾没有理睬它，而是用眼神示意那群长老中它唯一有些眼熟的一只狐妖出来解释。

那只狐妖有些瑟瑟发抖的站了出来，哆哆嗦嗦的开口道：“您……”

虽然许久未见，但七尾熟悉的气势扑面而来，令它一张口，就是习惯性的尊称。

狐族长老狠狠的一眼瞪了过去，吓得这只狐妖忙不迭的改口。

“你当年自爆一尾，重伤了多位长老，它们在你走后陆续去世，不是你害死的又能是谁。”战战兢兢的说完这句话，狐妖连忙后退数步，将自己藏在众狐之中。

“我若是自爆一尾，就能杀掉这么多长老，那今日我拼着再爆两条尾巴，是不是就能将你们统统杀死，然后自立为王啊。”

七尾初听内心有些震动，但立刻它就反应了过来。

先不说当日的长老中有自己的外祖父，也是当时狐族修为最高八尾灵狐，就算是那几位七尾的长老，也不可能因为自己的自爆，而伤到根本，至于它们为何在这件事后陆续身亡，只怕眼前自己的这位伯父大人，才是真正的功不可没。

“你果然是想回来报仇的，以为有了九尾天狐就能为所欲为？”狐族族长不屑道。

它往九尾面前走了两步，脸上忽然就挂上了慈祥的笑容，变脸速度之快，令程北咋舌不已。

“孩子，我是你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