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夏区103号。宋晚甜长居的别墅内部。

宋晚甜还没走到门口，季知言就听到屋内传来一阵嘈杂声。

“汪汪汪汪！”

“咪嗷嗷嗷！”

“可嗷！可嗷！”

接着，门被打开，一只脖子上带金链子的黑背牧羊犬率先跑出来，刚刚跑到宋晚甜的脚边，就被后者冰冷的目光吓得站住。

“晚甜，你......我......”季知言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反复斟酌，最后闭上了嘴。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宋晚甜摸了摸自己一胳膊的鸡皮疙瘩，嫌弃道，“不是我养的。”

“对不起，姐！我没拉住阿福！”一个少年半生不熟的九夏语从屋内飘了出来。

“如你所见。”宋晚甜无视了一脸想要讨好又不敢过来的阿福，拉开大门，把季知言推了进去。

“晚甜，我......”

季知言被宋晚甜强硬地挽着手臂拖到沙发上坐下。

“我知道这样很不符合我曾经的誓言，但你不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啊！”宋晚甜有些崩溃，掏出手机把空气净化器开到了最大频率。

“没有，我想说你好像把狗关在外面了。”季知言尬笑着迎接宋晚甜的眼刀。

“苏尔，带着你的宠物滚回你的房间。”宋晚甜此时平静下来，声音冷漠中带着不容置疑的上位者的压迫感。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走。”苏尔一手牵着德牧，一手抱着黑猫，头上站着红隼，狼狈地逃出客厅。

“太恶心了。”宋晚甜嫌弃地瞥了眼地上的鸟毛，转身拉起季知言，“言言，我们去茶室说。”

......

“好了，你想笑就笑呗。”宋晚甜给季知言倒了杯红茶。

“我没想到你会养宠物。”季知言笑道。

“不是我养的。”宋晚甜冷笑，“我真是把苏尔那小子惯坏了。”

“那你也没把他赶走嘛——”季知言笑得促狭，“说不定你是潜在的热爱生命的人。”

“算了，反正房子够大。”宋晚甜面无表情地喝了口茶，随后又是嫌弃地倒掉杯中的茶，“一股鸟味。”

“好了好了，没有味道，是你的错觉。”季知言重新给她倒茶。

“我记得我上次来你这里的时候，屋子里都是标本，你的标本呢？”

“收起来了，我怕那些猫啊狗啊鸟啊搞破坏。”

“我觉得这样也挺好，至少你的屋子有点阳间气了。”季知言打趣，“你要知道，这世界上本来就是有超凡事件的，你天天泡在尸体堆里，难保不会遇见什么不好的事。”

“天天面对这些无趣的，会呼吸的，会动会叫会产生二氧化碳和信息素的碳基生物......”宋晚甜语气越来越冷，“算了，他带来的价值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