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带的一群侍从则是分列在门外两边,探头探脑,跟他们的主子一样猥琐。
很好,没人挡在门口,不会误伤。
一点儿没察觉危险即将来临的崔子祺,又不怕死的开口:“县主,现在我可以坐下了吧。要我说,就算您家中无主母,也该习些女则、女训……”
正在打量距离和角度的秦仪君恶心到了极点,怕自己下一秒就要呕出来。
见他又要坐下,管不了这么多了,站起来绕过桌子,攒足气力旋身就是一脚飞踢,正中崔子祺胸口。
众公子哥儿只见一道残影掠过,又有道身影腾空而起,飞出门外撞到走廊栏杆上。
砰——
喀嚓——
“啊!”
啪——
秦仪君嫌弃地拍了拍鞋子上的灰,总算出了积攒许久的这口恶气。
看着被狠踹一脚飞撞栏杆发出一声惨叫,又重重落地再无声息的崔子祺,众公子哥儿:
“公子,公子!”他的两个侍从连忙上前试图扶他,可崔子祺晕得太彻底,瘫倒在原地扶都扶不起。
“本县主见识太少,以为这世上所有人都有长辈教养,殊不知有那尽爱学癞蛤蟆趴脚面的,忒膈应人。”
秦仪君冷冷扫了那几个公子哥一眼,吓得他们后退几步,生怕下一个被踹飞的就是自己。
撞上栏杆的那一声脆响,也不知道是栏杆被撞裂了,还是崔兄的骨头断了!
她赶着去北疆,除了时机将至,也是不想再见这些听不懂人话的恶心癞蛤蟆。
在弋江城最多踹两脚打一顿,要是敢追着她一路去北疆,那正好,丢去战场上当肉盾,瞧其中某两位的身材,说不准那一身肥肉能砸死两个突厥蛮夷。
死了可不能怪她,人家那是觉悟高,为国捐躯了,到时候她为其上奏请功!
“再说一遍,我十八岁前不议亲,且只招赘不嫁人。再来我面前碍眼,我管你们是哪家出身,见一次打一次,还要向皇上参你们不敬宗亲!”
说完这段话,秦仪君带着珠鸢走出包厢准备回去。心里暗道可惜了这桌吃到一半的火锅,真是扫兴。
路过那一大坨瘫软的物体时,又看见红木栏杆被撞的地方裂开了一条缝,转头对李老二说:“记得找这位崔公子要修缮栏杆的银钱,瞧瞧都裂缝了,多危险!”
众癞蛤蟆:汝听,人言否?!
李老二则忙点头应下,心中盘算着等会儿要嘱咐几个跑堂的和后厨的大师傅。
属实没想到,弋江城里还有敢找上门惹少主的。
下次遇到这种情况,机灵点儿去秦家传信,再带两把菜刀上来保护少主啊!
见秦仪君出来,堵在走廊的侍从也纷纷避让开路,却突然发现,自己身后已围满了虎视眈眈的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