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诚昏沉间感觉手臂刺痛,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只迷迷糊糊看见一个影子,很快又失去意识。
注射完一支抗眼镜蛇毒血清,秦仪君将使用过的针管等物复又收进空间里。
这类医疗垃圾她都是先收进空间里暂时存放,亲自消毒后再找机会焚烧处理。
“好了,蒙大将军,将大夫叫进来吧。”
在蒙鳌眼里,就是少主用奇怪的、上面带着一根针的管子,一番看不懂的操作后扎进蒙诚手臂里,然后就说好了。
但方才亲眼见过少主消失又出现,蒙鳌已全然信任,二话没说将候在营帐门外的大夫叫进来。
秦仪君吩咐大夫:“将伤口处浅浅划开放出淤血,再把绑的布条放开给他止血。等意识清醒,就无事了。”
看得出那个给他绑布条的很用力,整条小腿发紫肿胀一半是因为蛇毒,一半是被绑得血流不畅。
再绑久一些,没被蛇毒毒死,这条腿会被绑得坏死废了。
大夫犹疑着看向大将军,他也算是师承名门,吹风蛇毒无解是天下医者认定的。
放血也不能将蛇毒全放干净,绑了布条不让蛇毒侵入心脉,还能让蒙校尉死得慢些,真的要解开?
不知道这位县主说了什么,万一这样做了,蒙校尉可能很快就会断气,他不想背锅啊!
蒙鳌第一次觉得,手下人被自己训得太乖顺了,也不是件好事儿,非得等他发话。
怎么一个个的如此没眼力劲,现在这营帐里最大的还是他吗?明明是少主,少主都发话了不照做,看什么看啊?!
得了将军准话,大夫还是照做了。
没想到放出毒血、解开布条后,蒙校尉的状态竟真在慢慢好转!
小腿虽还肿胀,方才一大片紫得发黑的颜色却淡了,泛青的面色也在慢慢消退,只是有些发白。
大夫惊诧万分,莫非福惠县主手里恰好有能解吹风蛇毒的神药,刚才将众人支出去的短短的时间里,已给蒙校尉服药解毒了?
他刚想开口问,转念想到这样的解毒药定非凡品,话至嘴边又咽了下去。
福惠县主身份贵重,看着再平易近人,也不容他一个小小的随军大夫张嘴追问解药来历,实在冒犯。
解决完蒙诚,营地中一处空地里,秦仪君带来的几名兽医也摆开了阵仗。
作为军中的高端战力主要成员,马匹是每个骑兵的命根子。
吴朝缺好马,若失去了马儿,骑兵就只能沦为顶着名头的步兵,在战场上存活概率大大降低,所以有些骑兵将自己的马儿视作命脉。
这年头除了达官贵人、门阀世家会培养马夫专门照顾马匹,兽医的概念并不普及。人都看不起病,哪有闲钱给动物看病。
听说福惠县主专门带了能医马的兽医来,众人觉得稀奇的同时,骑兵们纷纷牵着自己的马儿排起了长队。
不管有没有受伤的,机会难得,看了再说!
这几名兽医很是细致,若是见到马蹄铁磨损生锈得严重的,还会叫他们牵去一旁,由马夫换钉新的马蹄铁。
车队主要还是运粮,马蹄铁太重带得不多,因此只能给损耗严重以致影响马儿跑动的换。
有些本来见排了长队懒得等的,听说还给换马蹄铁,都耐下心思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