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何物?”
本来特意压低的声线瞬间拔高,听上去没那么恶心腻人了。
“是田鸡!秦尧,打些米粥给靳小将军吧。”秦仪君用眼神对秦尧的行为表示赞赏。
今天的靳承安,语气实在过于油腻,而且与她搭话太刻意了,不知有何目的。
“那这锅里煮的是……”
靳承安神情复杂,这才看清原来郡主手上还举着一只被啃了条腿的田鸡。
“也是田鸡……不知靳小将军缘何在此?”秦仪君转移话题。
“……哦,皇上下令回京献俘,祖父需镇守边关离开不得,我又因军功有晋封,便替祖父押送俘虏进京了。”
说到这里,靳承安还有些羞赧,他押送的俘虏,大多是在抓获耶律德谨一战中分得的。
那一战,主力可是郡主身边的侍卫!
“唔,这样啊,我也是。”秦仪君点点头,啃掉蛙蛙另一只腿,若有所思。
这下轮到靳承安鸡皮疙瘩起一身了,田鸡他看见活的都觉长得恶心,更没想到这低贱玩意儿还有人吃啊!
瞧那剥了皮的样子,多吓人啊!秦仪君一个女子竟能吃的津津有味!
他端起那侍卫盛来的米粥默默喝了一口,暗自说服自己,秦仪君商户出身,家里教养不严,没法子,大不了以后做丈夫的多教导些……
想想她的郡主身份,和万贯家财,还有攻城利器,娶她不亏!
丝毫没注意靳承安的心理建设过程,此刻秦仪君猜想建隆帝会搞个大阵仗,要利用献俘与封赏,彰显自己的功绩,以稳定朝局和天下民心。
她只猜对了一半,民心什么的,现在的建隆帝无暇顾及了。
皇帝如今只想着保住皇位不被造反,以及让崔氏和所有世族不好过。
她被召去京都的真实原因,正是靳承安这位在心里对她挑三拣四的军三代本人,她只是个诱饵。
秦仪君倒是察觉了些许,这位小将军不知为何,对她产生了点想法。
但是大哥,你要不要看看年龄差了整整六岁啊!
而且祖父早便对外声称她十八岁招赘,那时候靳承安都已经二十四岁了,他不会以为能仗着身份军权求娶于她吧?
对此秦仪君只能说,做梦!
于是之后无论靳承安挑起什么话题,她都保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就是不怎么接话。
快速啃完手上的蛙蛙,便借口天色不早明日还要赶路,回到马车上休息去了。
要不是看在靳家军权的份上,还有对靳老将军的一丝敬意,秦仪君连营业微笑都不想摆!
靳承安也感觉到了郡主对他的疏离,但这是正常的嘛。
要是随意与男人说笑嬉戏,那才叫不守妇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