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仪君年龄还小筋骨未成,怕后坐力伤手只能偶尔用手枪,但为了以防万一,灵雁和张珈这些年是把传送来的各类大小枪械都使了个遍的,包括手持式火箭炮什么的。
如果有人误入南阳州郊外某处深山密林里,就会发现有几块草木稀疏的砂石山地,深浅不一的坑洞里满地焦黑。
秦仪君写完信,从空间里掏出一把88式狙击步枪和几盒子弹,这是师傅之前试用时使得最顺手的一种狙击枪。
潼州城内,总督府。
“给城门口和城墙上那些百姓也送些食水,别让他们死了。”崔兆荣看着书信吩咐道:“叫王家联络朝臣,多提起靳承安母亲与我崔家的亲缘,务必让建隆帝继续猜忌靳家。还有,王太医那边多半废了,寻机让他的家人死于流匪吧。”
“是,大哥,现在宫里的消息传不出来,李德元又说看魏源反应,建隆帝看着不像要死的样子,你说,王太医他真的办妥事儿了吗?”崔兆晖问道。
他们安排在太庙的刺客没能得手,只好又拿捏了一个太医,在建隆帝伤口上动些手脚让其患上脓疮症。
那老家伙本就不康健,一旦中招肯定活不长,可好多天过去了,除了前几日传过一阵建隆帝高热昏迷性命垂危,再没见传出驾崩的消息。
魏源作为皇帝亲信,也一点儿不见焦灼,这让崔兆晖有些心急。
“那日京里既然疯传了一阵,说明王太医肯定办妥了,把消息递出来才会传开。别急,脓疮症发作到毙命也要时间,大概是那老家伙命硬,太医令医术又高,还能吊着撑上一段时日吧。”
崔兆荣最是有耐心,要不是蠢弟弟提前露了馅儿,他能忍到建隆帝驾崩再起事。
“于家和周家表态了吗?”崔兆荣问。
崔兆晖摇摇头:“没有,我看他们只想做墙头草,大局未定前,不会拥护咱们的。”
“无事,给过他们立从龙之功的机会了,是他们自己没抓住。”
崔兆荣折起书信,沉吟片刻,吩咐道:“朔儿病着,你去找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孩子来,要胆子大些的,明日跟我一起上城墙。秦仪君说,要我当众许诺立誓、写下婚书由朔儿宣读才肯相信。”
崔兆荣的嫡子崔启朔,才五岁的孩子,那日喝了迷药,昏迷着被运出京都城,一路上又奔波劳累,刚到潼州便生病了,才刚开始好转。
要是明日上城墙时被吓到或吹了风,怕是又要病情加重。
崔兆荣逃离京都时弃了所有庶子,如今膝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然十分珍稀。
崔兆荣闻言,锤了下桌案:“这小丫头真是,听闻才十二岁,怎的如此奸猾狡诈?此事传扬开来,要是以后朔儿不娶她,怕是要背负骂名。”
“弋江秦家把她当继承人教养的,要是没两把刷子,哪能得下人效忠、保住偌大家业,还能得建隆帝的信任,直接交了御军给她。不过,再有本事也是个女子,听说建隆帝召她回京,便是打算把她指给靳承安,将军夫人哪有皇后尊贵!”
崔兆荣嘴角含笑,一切尽在掌握!
“明日过后,若秦仪君还犹豫或出尔反尔,便把此事传回京都让建隆帝知晓,这样他也不敢再如此相信这小丫头和秦家了。用皇帝的猜疑,倒逼秦家靠向咱们。而且,成亲以后的事儿,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