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不敢怠慢。
虽说这位新来的主子并未受封世子,可说不准哪日就是了。
他们这行,得需有着眼色才是。
夜和祁玉住在郊区的庄子上,因此只有长春一人上前。
小翠想跟上去 ,却被夜抓个正着,提溜着衣领拎到了后面。
“我……我回来了。”长春走上前去,步子逐渐加快,眸子有些湿润。
她扬起嘴角,摸了摸江伏虞的脸,“怎就瘦了呢。”
比先前瘦上太多了,她看的出来。
“想夫人,睡不着。”江伏虞坐在那里,仰望着面前的人儿,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真诚。
与此同时。
齐婉闻着声,从院子里爬起来立马往前院赶,等到了地方,才发现自己来的迟了。
她朝看门的仆从踢了一脚,有气没地撒。
“本王妃说的什么来着?”
这倒好,没一次能准个时。
留着干吃白饭,浪费她那么些个银子。
仆从哪里敢反驳什么, 只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任由处置。
“王妃说的是。”他扬起手,当场赏了自己两个巴掌。
齐婉一惊,她本就想事情想的出神,被这他举动吓了一跳。
捏着帕子往后退了几步,蔑了地上的人一眼。
“晦气。”
扶着发间的珠钗,又匆匆忙忙地往回走。
临路过东西两厢时,齐婉停了步子,叫住了庭廊尽头的青兰。
“你可知今个儿是谁到府上来的?”
这丫头她是知道的,是她院儿里一个老婆子的女儿。
满打满算,也是自个人儿。
“回王妃,是……是少夫人回来了。”
“应是受了些苦头。”青兰低着头,不敢去看齐婉的眼睛。
她盯着自己搭在腰间的手腕,如实回道。
这并不也算是什么秘密。
齐婉终是朝青兰看了两下,觉得留着她有点用处,转念一想,又多说了两句,“可别在这东厢里头,光废了时间。”
“多念你阿娘交代了什么。”
青兰身子一顿,嘴上应着,一时间还真是忘记了。
交代了什么?
自然是爬上江伏虞的榻,来年再生个白白胖胖的庶子。
青兰苦笑,别说是靠近江伏虞了,她如今是连见上一面都难,只能在院子里做些不起眼的杂活。
前些日子,这位不知道是从哪里寻了个下人带在身边,哪里还轮的上她。
长春走的那些天,她没得机会,如今这人又回来了,便更是难如登天。
还真是没听说哪个府上的公子那样执着于一个女人。
一个要什么,什么都没有的女人。
之所以能答的上齐婉的话,也只是凑巧遇上。
——
房间内,长春刚进去便被拦腰搂了个正着,她转过身去看向还没走远的人,有些窘迫。
好在那人没回头,贴心将门带上。
长春才未推开他。
腰间还未彻底好透的伤痕又隐隐作痛,她握住江伏虞收紧的臂弯,有些迟疑。
“疼……”
她不是矫情的人,本不想说,可一见到江伏虞,这鼻尖就控制不住的酸了起来。
她无时不刻都在想 ,想早点见到他。
因此,即便感受到背部上的痛处,长春依旧没有推开。
那双手停在腰间,隔着料子去抚摸。
江伏虞有些颤抖。
他忽然抬起头来,蹙着眉,像是有千万话要说,伸出手去解开了那条三指宽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