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琪点头:“皇上大赦,你们谁都不会死。”
“不,我得死。我死,李则简就不会揪着这事不放,否则,他还要闹。”
“小刀。”
“公子,这事,我和吴三做了,我们不能拖累你。”
承琪看到牢房墙角有一张矮几,便拿来垫在他的脚下,直起身子问:“谁指使的?光凭你们两个,做不来。”
丁小刀一愣,道:“公子,那人拿着你的信物,难道你不知?”
“谁?什么信物?”
丁小刀奇怪地望着承琪:“那人自称是你的人,拿着你的手环,就是你在吴州时戴在手腕上的,有一只玉麒麟。”说完,他的眼睛往承琪的手腕上望去,那里空空如也。
承琪的眼光也落在自己的左腕上,第一次去吴州时他的确戴着,什么时候不见了?
“那个人长什么样?他有说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丁小刀将那人的长相描述了一番,承琪深深地吸了口气,他望着丁小刀,一直以为他关在大理寺会过得还好,没想到他受了这样的折磨,现在明显是有人要利用他,矛头更是指向了自己。
亏得小刀义气,也亏得承珞没有追查下去,否则,天下人都认为杀李刚是他承琪指使,这罪名就大了。
但,这个幕后的人又是谁?听小刀所描述的,是个不认识的人,这个人,如何得到他的手环,又如何得知他和丁小刀的关系?
“玉奴,越查,谜团越大,我怕我来不及了。”承琪躺在书房的软榻上,他的脑袋隐隐作痛,一系列的问题在他头脑里盘旋,任他聪明无比,也一时理不清头绪。
玉奴显得平静:“你别乱啊。多头并进,别急。薛彪那里先查着,雨竹这里也不放,至于丁小刀,杀李刚的事都定了性的,暂时可以不管。”
“不对,我的手环何时丢了?”他竖起了身子:“是我最近的脑袋有问题吗?怎么过去的事都不记得了?”
“那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我的时候,我穿的什么吗?”玉奴问。
“不记得。”承琪想都没想就回答。
玉奴将桌上的书朝他砸去。
“你不是说人会忘记他认为不重要的事吗?”承琪抓住了书,没好气地说。
“那你记得什么?”
“我记得撕了你的衣服,”承琪望着他:“我记得你的海螺纹身。”
他跳了起来:“净慈和尚的纹身也是在同样的位置,是不是张家族人都纹在同一个地方?”
玉奴点头,承琪道:“我知道孟巍如何会不怕下蛊了。”
“你怎么知道?”
“他是张家人,他把纹身弄掉了。他的左肩膀后面,有一块皮肤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