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后来讲的事情都是真的吗?费约的异常和自杀?你去京城的目的?你真不认识周耀祖?”
田田摇头:“我跟了他,跟了三年,之后离开过他一阵子,事发前才又回到他身边。”
薛彪问:“你去了哪里?”
“我去了凌力去过的地方。”田田闭上了眼睛。
薛彪的手按住了刀柄:“你查到了什么?”
田田睁开了眼睛:“有一些,但肯定不是凌力查到的东西,而且都是在民间私底下的流传。身上的钱没有了,我就回到费约身边去了,他要我进京到平王府,正好是个机会。”
她叹了口气:“琪三根本没给我留下来的机会,但在京城,我却发现有人要杀我,所以我又逃回来了。”
“谁在帮你?”薛彪冷冷地问。
“什么?”
“你说你杀了一个女人顶替你,但那女子死前被人玷污过,而且衣服都没穿,你能做到吗?”薛彪盯着她,见她的眼睛闪过一丝疑问,或许她杀的和他们发现的不是同一个人?
“你在哪里杀的人?怎么杀的?”
“我……找了一个女孩,说自己做的绣工活请她看一看手艺,她就跟我到了偏僻的地方,我就掐死了她,然后把她丢在街角了。”
薛彪问:“你本来想留在王府,准备做什么?”
“问琪三啊,问当年的事,问他为什么去夏府。”田田道,“即使他不肯说实话,我也要问个清楚。”
薛彪摇头:“你仍没有讲实话。我不管你叫费小如,还是田田,你听好了,别把人当傻子,特别是公子,还有我,也不傻。”
他站起身来,将刀重挂回腰间,田田拉住他:“我说的是真话。”
“但不是全部。”薛彪望着她:“你在怕什么?”
田田退开了两步,她低着头,始终拿不定主意。
薛彪见她如此,知她不会开口,转身出了屋子,关照外面看守的人道:“好好看着,要什么都给。”
“桂花树下的不是费约的老婆。”薛彪将费小如,或者是田田的话告诉了陈兴,陈兴眨眼道:“当然不是,我只是诓她。但这人又会是谁?为何埋在周府?”他问:“她说的话你信吗?”
薛彪摇了摇脑袋:“每次讲的都不一样,怎么能信?”他想到了另一个问题:“你知道凌力吗?上京告状的事?”
陈兴点头:“我知道凌力,但他并没有告状。他被发现死在京城凤凰书院的荷花池里。”
他回想着:“我们查了他的身份,也查了他来京城的行踪,很有趣,除了死的地方,他只去过一个地方,你根本想不到。”
薛彪好奇地问:“哪里?”
“满庭芳。”
见他满是惊奇,陈兴道:“按你所说,如果是进京告状,理应去大理寺或者刑部,但他为何独独去了满庭芳?然后第二天就死了。”
“来京城就逛青楼,的确说不通啊。”薛彪挠头,凌力真的是去告状?告谁的状?
“除非,他要去满庭芳找人,一个很重要的人。”陈兴拍着桌子:“但我没有查到他见了谁。最后案子以自己掉池子溺水结了案。”
薛彪斜着陈兴:“你们大理寺处理案子也忒敷衍了吧?”
陈兴摇头:“没办法,案子太多,对于这种没有眉目的,只能这样处理了。”
他盯着薛彪:“现在看来,得重新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