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虎道:“父亲,我一个人?”
肖老爷子点头:“你第一次独立带队押镖,虽然为父有些担心,但这几年你跟着我和你两个哥哥走了好几次,我觉得你可以了。”
肖虎有些激动,虽不敢拍着胸脯打包票,但内心充斥着豪气:“父亲,您放心,我铁定把这趟镖走得妥妥的。”
“这趟镖不仅护的有两箱重要的东西,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肖老爷子望着自己的儿子:“你功夫不弱,但行走江湖的眼力见还差些,一定要注意,少与人说话,不要轻信别人。”
肖虎笑道:“放心,我自然知道如何应付。”
但真的护着镖上了路,才发现一路上的惊险真是不少。
不仅有拦路抢劫的匪徒,还有专门害人的黑店,更让他担惊受怕的是,有人一路都在追杀那个人。
那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子,留着小胡须,虽没有穿着官服,但头上戴着的帽子,肖虎仍一眼认出他是位官员。只是那人不说,肖虎按规矩也不问。
他是从山西太原本部接了镖,送到湖北武昌,路途遥远,两千里路走了很久。肖虎清楚地记得,第一次遇袭就是在山西临汾境内。
那些人和匪徒不同,上来二话不说就冲着那人杀去,肖虎和镖师们死命抵挡,那些人一击不中立即退走。
肖虎惊魂未定地望着男子,他倒坦然,微笑着说:“他们还会来的,请肖三爷多留心。”
肖虎不知道这男子是何人,又是什么人要杀他,做为镖师,他的任务就是护住他押的镖,无论是人还是物。
如那男子所说,到了河南,直到湖北,一路上他又大大小小地抵挡了数十次攻击。杀手们很有意思,每次都是突袭,一旦被发现击杀不中,就迅速消失不留痕迹。
肖虎满心疑虑却不能问,心里面像是被几百个爪子挠着一样难受。
终于磕磕绊绊到了武昌,虽说他受了点伤,但总算保着男子和物品都周全。
临别时男子冲他拱手道:“肖三爷一路辛苦,只是我还有要事要办,不便招待三爷,将来威远镖局若要在湖北开分号,就来武昌找我。”
他拿出一个信封,上面盖着一方印,肖虎看了一眼,认出是“湖广承宣布政使司”几个字,不由惊道:“是布政使司大人?”
男子摇头:“不是,不过你可以拿这个来找我,我姓陶。”
“这位陶大人后来我也没有见过他,听说不久之后他就调走了。”肖虎喝了一口茶,对薛彪说:“千总大人尝尝我们当地的玉露茶。”
薛彪端杯喝了一口赞道:“好茶。”他笑着:“肖三爷如蒙不弃,喊我彪子就成,千总大人太生分了。”
肖虎拱手道:“肖虎就高攀了,叫你薛兄弟吧。”
薛彪点头:“都好,这茶等公子来喝了,必定喜欢。”
他收了笑容,目光凛然地望着肖虎:“肖三爷听说过紫星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