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琪点头:“你们找到了圣童?”
陶德彰道:“找到了,我一到湖北,就立即去找端王爷,他的人已经找到了陈悦儿,但要杀他却有些麻烦。”
得知了陈悦儿的踪迹,但他们无法接近他。
一是他不出门,即使是紫星教的高级别人员也很难见到他。
二是他的住所多且隐秘,很难知道他具体住在哪里。
三是无法靠近。端王尝试过几次派人接近他的住所,还没靠近就被杀了。等端王的人发现就已经是尸体,如何被杀的都不清楚。
想过用官府的兵直接冲进去,但又怕一击不中惊动了他,一旦打草惊蛇他隐藏得更深,那个时候要再找他就更难了。
陶德彰回山西老家,是去拿一个身份的凭证,当年马德勤给每个干儿子特制的玉符。拿着这个玉符,他就能接近陈悦儿。
“近了他的身,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陶德彰笑道。
承琪望着他,身材不高且瘦,不似会武功的样子,便问:“你杀了他?”
陶德彰哈哈一笑:“公子,陶某一介书生,平时杀鸡都不敢,何况杀人乎?”他右手击拍在腿上:“陈悦儿身边有很多人,进门都要搜身,没法带武器进去。要杀他很难,所以我用了毒。”
承琪好奇:“毒药藏哪里?”
陶德彰道:“我带了一个人进去,装成我的仆人,他会用毒。”
承琪“哦”了一声:“不检查他吗?”
陶德彰道:“公子身边不是有玉奴吗?苗人自然有苗人的办法。”
承琪眼睛一闪:“那人也是苗人?”
“是。”陶德彰道:“我们给陈悦儿下了毒,等我们走了,他没过几天就毒发身亡。此事就算就此了了,神君一死,紫星教慌了一阵,平王爷回京处理了宫中事,皇上才能顺利登基。”
承琪呼了一口气,当年的凶险可想而知,父亲却对他只字未提。原因他自然知道,但即使父亲如何不愿意将他扯进来,他从踏进夏府大门开始,就踏进了这一场纷乱。
不,应该说,他从降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和这一切纠缠。
“讲完了旧事,要讲讲现在的事了。”陶德彰望着承琪,“公子这次来,是想如平王爷般静悄悄地干,还是要大张旗鼓地干?”
承琪吩咐薛彪将刚才支出去的姚亮叫进来,冲着二人道:“姚大人想戴罪立功,我呢,想替皇上分忧,紫星教呢,用万两银子买我的人头,而在湖北,甚至全国,到处都是紫星教的人,请问陶先生,我该如何?”
陶德彰道:“即使没有姚大人引见,公子此次来湖北,自然也会来找我。公子胸有成竹,陶某听令便是。”
承琪眼里露出欣赏:“陶先生,我父亲没有看错你。”
“姚大人,知州吴大人到了。”外面有人通报。
姚亮望了一眼承琪,承琪点头,姚亮道:“请吴大人进来。”
众人往门口望去,一位身着官服,头戴官帽的中年人缓步进屋,冲承琪跪下行礼。
承琪道:“吴大人免礼,只是端王到湖北,姚大人设的接风宴,你竟敢不参加,也忒大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