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清也笑着对皇帝说:“子清不敢,皇上熟知琪三公子心思,他写信绝不会只是表面意思。”
承珞点头:“朕之前没把这紫星邪教放在心上,现在看来,他们的野心不容小觑,手段也极其狠毒,多亏平王他们一直在暗中保护着朕啊。”
他望着陈子清:“你出宫去,把秦泰宁请来,要保密。”
秦泰宁去找顾加笑,是他终于下定决心帮助承琪。
载铭当年所做的一切他都知晓,离开是因为觉得再怎么努力,他们都无法清除掉紫星教。
自从孩子失踪之后,载铭几乎是放弃了,秦泰宁也心灰意冷地隐居起来。
承琪来了,他知道有些事并不是可以躲着就能逃避掉的,他从承琪的眼里看到了载铭当时的倔强,更是从他雷霆般的手段中感觉到了与载铭完全不同的行事风格。
这孩子,不仅心细,而且胆大。
承琪的身体状况让他担忧,他不顾死活地查案更让他感动。即使是看在妹妹瑶珠的份上,他都必须帮他。
陈子清来找他,他没有丝毫地吃惊,一切都是他要求的,皇上的动作很快,意味着承琪已经迅速地做了安排,他心中更是坚定:这孩子,一定可以完成当年他们没有完成的事,弥补载铭的遗憾。
见到承珞,秦泰宁长跪不起,伏地痛哭。
承珞也落了泪,叹息道:“秦寺卿当年去世,朕还是太子,曾去秦府吊唁,见过你一面。”
秦泰宁哭声未止,在地上连连磕头:“臣有罪。”
承珞抹着泪道:“秦泰宁啊,你的确有罪,身为朝廷命官,不为国家分忧,反而遇难而退,如何对得起先帝对你的知遇之恩?对得起你父亲对你的教诲?对得起平王对你的兄弟情谊?”
“臣愿以戴罪之身,为皇上效忠。”
“起来吧。”承珞望着这个瘦弱的小老头子,心想这人比起载铭来,外表差许多,甚至不如他爹,他的妹妹却为何如此漂亮?这同一个父母生的兄妹,竟然相差如此之大。
秦泰宁不知皇上在想什么,只是思考着如何将想做的事向皇上禀报,以获得皇上的支持。
承琪在信中与他商量,顾加笑虽然能干,但他没有官职,一些明面上的动作他无法操作,事事都由皇上去办是不可能的,只有请舅舅出山,但他一定要想办法获得皇上给予的特权,才可以放开手脚办事。
皇上密召自己入宫,定是要讲些不为外人所道的话,也是需要他将心窝子里的东西掏出来。只是这些东西是不是皇上喜欢的、愿意听的,他还要仔细斟酌,万一掏错了,失了机会那就麻烦了。
皇帝,你能摸得透他的心思?
“泰宁,”承珞开始正题,“这紫星教之事,朕并不知晓。若不是承琪来宫中处理了道士玄玄子,朕就要被他们害了。”
他盯着秦泰宁道:“为何当初平王并不上奏给朕,你可知原因?”
秦泰宁心中暗叹,果然如承琪所料,皇上必定会责备他们为何隐瞒,做皇帝被臣子瞒着,当睁眼瞎,必定很不爽。
秦泰宁拱手:“皇上登基之初,朝纲不稳,您日理万机、日夜操劳。做臣子的就是替皇上分忧。当时紫星教已被平王清剿,消失了几年,平王与臣都以为紫星教已灭,所以就不曾向皇上奏报,是不想让皇上为此事操心。平王做事只求效果不求功名,皇上您是知道的。不过,这事的确不妥,请皇上罚责。”
承珞一笑,秦泰宁这番话让他满意,于是他道:“承琪信中说你熟悉当年故人,是何意?”